“即使这个坚持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

“你怎么就肯定一定不会有结果?就像当年,你能够想到今天,自己会爱上裴淼心?”

曲耀阳沉默着,“行,下个月结婚,届时你可千万别后悔。”

聂皖瑜的小脸恨不能绽出一抹花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

她心花怒放准备回身,他突然在身后叫了她一声:“那你先前答应我的事情?”

“你是说让我爸妈不要再去告裴淼心?”

“当天你是从扶梯上被她推下去的,还是自己滚下去的,自然有酒店的监控可以证明。可是这段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即使有个苗头,我都必须把它掐灭在摇篮里。”

聂皖瑜点头,“你说的不错,我爸妈是告她了,可本来要给她的律师信我却一直压着,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希望我再去骚扰她。”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只是可惜,没有用对地方。”

“怎么就没用对地方了,耀阳,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多想嫁给你吗?”聂皖瑜娇俏冲他眨巴了几下眼睛。

他突然就觉得先前拿她跟裴淼心比较完全就是侮辱她的淼心,从某些层面上来说,聂皖瑜的性格更像夏芷柔——她们都懂得在人前伪装,都知道要如何装成他喜欢的样子。可是,她们又并不完全相同,聂皖瑜年纪虽小心思却比夏芷柔要重与缜密——她懂得如何利用自己身边的资源帮助她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想起多年以前裴淼心曾同他开过的一个玩笑,说起了什么“公主病”。

真正至高无上的“公主病”并不是一味地骄纵跋扈或是装柔弱扮可怜。

因为良好的身家背景和从小的家庭教育,现在的“公主”更懂得如何使手段玩心计、损人利己,从而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

到家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现在这个所谓的“家”还不是他的家,可是推开门就看到正系着个围裙站在门边的小女人,那种温暖,却凭的让他觉得心安。

裴淼心开了门就往回跑,说:“你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会儿,我还有一个排骨汤,盛出来就可以开饭了。”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看她焦急回身进了厨房,还是忍不住尾随,倚靠在门边,看她将一道道菜肴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他低头轻笑了起来,“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形。”

她一怔,并不说话,只是有些尴尬地扯了下唇角。等将所有菜肴都端上餐桌以后,才动手去解身上的围裙,“其实这一顿我早该请你吃的,我研究过‘宏科’与‘玉奇’的换股协议书,知道里边很多条款都是‘宏科’退让性地给予‘玉奇’,起初我怀疑过你想要侵吞‘玉奇’,大抵是我多心了,对不起。”

“你有这样的怀疑并没什么问题,毕竟当初收购‘y珠宝’的时候,我用的也是一样的手段,你怕我,我知道。”他自嘲一笑,云淡风轻。

她扯了半天身后的围裙,可就是结不开那结,曲耀阳这时候绕到她的身后,帮她把那无意之间打成死结的腰间系带解开,再到脖颈处的结扣,轻轻一拉,就听她叫出声来。

“别动,扣子缠住了你的头发。”

这件欧式蕾丝边的围裙最是麻烦,居然连脖颈处都有装饰纽扣。

裴淼心用力拉扯了几下,这围裙就是脱不下来,曲耀阳看她蛮力,也只好抓住她的手松开,“你先别拉扯,我办你把缠住的头发解开。”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发间穿梭,她上午才用薄荷香的洗发水洗过头发,所以这会儿,发丝与发丝间的清香,真真将他环绕。

嗅着那熟悉的芬芳,好像过往一切都清晰起来——他是隐约记得她身上的香的,从前的那些深夜,他用过她的被子枕头,那上边全是她的余香。还有他有力的大手曾经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那香丝丝沁人心脾,盘亘在他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

情绪失控以前,他还是赶忙收了手回身。

“解开了。”

她把围裙一拉,果然能够轻松从身上摘了下来。

给他添了饭,盛了汤,又递了筷子到他跟前。

“不管怎么说,这顿是谢谢你的,不管臣羽在不在这里,你帮他保住了白家的产业,作为他的妻子,我都应该谢谢你。”

她说完了话他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