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歇下,床帘微微晃动,纪舒宁本就是浅眠,立刻睁开眼,手捞开了帘子,毫不意外看见了司空靳。

她一直有许多话要问他。

“司空靳,月牙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她开门见山问他。

司空靳就知道她会这么想,不奇怪,凡是坏事,她都自然而然都会认为与他有关。

司空靳瑟瑟一笑,“我说跟我没关系你信吗?”

纪舒宁抿着唇,她该信吗?

司空靳冷笑一声,“既然认定了是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纪舒宁深深地看着司空靳,烛火已经熄灭,黑色朦胧的一片她只看到司空靳的一个身影。

“司空靳,我希望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我希望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是我做的。”司空靳站在床头,高大的身影压迫着这夜色,纪舒宁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冷冷补了一句,“我只是知道这件事会发生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纪舒宁气急。

司空靳反问:“我为什么要阻止?她跟我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你——”纪舒宁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你滚——”

司空靳唇瓣微微抿着,好似是在解释,“那晚我若是来了临华楼阻止,死的就是你。”

纪舒宁一怔,是啊,那晚她差点惊吓过度滑胎,若是没有司空靳及时的救治,那晚死的就是她。

一尸两命。

纪舒宁为自己的迁怒而感到愧疚,“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的可多了,你现在要还吗?”司空靳玩世不恭地坐在了床头,手臂慵懒地搭开,一下就将纪舒宁揽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邵嬷嬷是你杀的吧?”

司空靳淡淡嗯了一声。

“为什么杀她?”

“我手痒了,想要杀条狗解解气,刚好你身边出现了一条狗,我想着杀狗总比杀人好,杀了人你还会伤心,所以只能杀了她。”

他一定有其他原因,他不说,纪舒宁问再多也是白问。

“司空靳你走吧,以后别出现在我身边了。”纪舒宁垂着头说道

司空靳的神色一下冷了许多。

“我欠你的怎么还都还不完了,你走吧,求求你别再让我欠你了,你明知道我什么都无法给你,你这样是在折磨你自己。”

“我喜欢折磨我自己,不要你多管闲事,我就要你欠我,一辈子都欠我。”司空靳凶狠地说完,站起身,床帘微动,纪舒宁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

这一夜,纪舒宁怎么也睡不着。

春儿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纪舒宁坐在床畔发呆,头发乱蓬蓬的,眼角还挂着眼屎,邋里邋遢的模样,一看就是失眠的样子。

春儿给她洗完脸后,滕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