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夫人,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是被哀家活活气死的,哀家告诉你当年是如何对哀家的,还有沛儿的身世,那个女人,竟然就活活气死了。”

班灏满脸震惊和愤怒,几乎站不稳。

想到自己眼前的境况,他咬牙切齿问道:“难道说这件事也是你做的?”

“这件事你可你冤枉我了,想要对付你的不是哀家,而是皇上,你当初一箭双雕害死了花千离和广孝王,皇帝这些年可记着呢。”

殷太妃对此幸灾乐祸,她早就知道皇帝会对班灏下手,偏偏班灏这些年在朝堂如鱼得水便自负起来。

殷太妃心里嗤之以鼻,这种成不了事的东西,留着也是浪费精力,既然皇帝想要除去,压又何必阻止呢。

“这件事和你殷家也脱不了干系,滕贺既然对我下手了,你以为你殷家就能全身而退?你以为你殷家还能逍遥?”

“这你不用担心,对付殷家可比对付一个丞相要难多了,恐怕还没等到滕贺动手,他就先归西了,哈哈……”殷太妃低笑了几声。

班灏震惊道:“你想造反?”

“造反?沛儿本就是先皇的骨血,继承皇位名正言顺,怎么会是造反?”殷太妃走近了牢栅几步,声音又低又沉,“班灏,你难道不想看着你班家的骨肉登上皇位光宗耀祖吗?”

班灏心里虽是对殷太妃的话半信半疑,可若是滕沛真是他的儿子,那么,殷太妃一旦起事成功,将来的北凉就会改朝换代,就是班家的天下。

按照当年他与殷太妃发生的关系来看,滕沛是他儿子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你想要班家千秋万世,那么,班灏,你就去死吧,安静地去死,什么也不要说。”殷太妃的声音像一道蛊,蛊惑了班灏。

班灏静默地坐在简陋的榻上,良久不动,思绪缠绕着。

殷太妃离开后不久,牢里又来了一个探望的人。

这个大牢看起来密不透风,可这些人来来去去却自由的很。

那个阴凉的声音穿过牢门,传到了班灏的耳里,“班灏,你尝到了被人冤枉致死的滋味了吧?”

班灏猛然站起来冲到了牢门边,抓着牢门,目光死死看着说话的人,“你是谁——”

“多年不见,班丞相真是健忘,我可是一直记着班丞相的。”那人笑了一声,拿下了斗篷。

班灏看到那张脸,大惊失色,“是你,你没死——”

“没错,是我,班灏,你踩着我将军府上下几百条人命官运享通,荣华富贵,这些年,你过得倒是好啊。”

班灏一步步倒退,像是见鬼似得,“你怎么会没死……”

“该死的人还没死,我为什么要死?”

班灏猛然想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是你陷害我的,是你想要报仇来陷害我的?”

花千离轻笑,“你还记得广孝王是怎么死的吗,你以为你诬陷广孝王,导致广孝王妃大病不起,皇帝就真的一点都不知情?不,他一直记得,你有今天,没有皇帝的推波助澜,怎么会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