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曜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无奈而感伤,“阿宁,你不喜欢战争,难道你想看见北凉与荆梁国因为一个女人而兵戎相见?”

“借口——”她悲愤地狠狠推开他的胸膛,“你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以为我不懂吗?因为一个女人而导致两国开战?荆梁国敢吗?北凉敢吗?你们都不敢,你们只是为了所谓的最高利益而牺牲无辜的人而已——”

滕宣慢慢地收紧了手指,纪舒宁冷嘲热讽,“滕宣,你不是一向狂妄自大,视女人为无物?既然你看不起女人,为什么要把无辜的女人牵扯进去?”

他静静地接受她无情的抨击和批判,一言不发。

“你无能,就不要拿女人当借口。”她极其冷冽而残忍地笑着,“你知道她死之前对我说了什么话吗?她说,她恨你,就算被打入阿鼻地狱,她也要诅咒你,诅咒你你这辈子,永远得不到最想要的——”

“阿宁——”他终于失控地扣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再说下去。

他最想得到的,不就是她?

如果连她都得不到,那他还拥有什么?

“滕宣,你把她送给那个残暴的男人时,你有没有想过我?”她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叫:“我为了和你在一起,伤害了最不想伤害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

滕宣伸手,将她压在他的胸膛上,她如同一只悲恸到了极致的小兽一般厮打怒吼着,“你这个魔鬼,魔鬼——”

他眼里遍布乌云,还有那深深的疼惜和无奈,他紧紧擒住她的双肩,默不作声。

纪舒宁颤抖地哭泣,时光漫长而过,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推开滕宣,,模样反而镇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