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婆娘拉住村长道:“村长,你看这是我媳妇,能不能……”

“坏了村里的规矩,谁也不能姑息,快,把她沉下去——”

滕沛挣扎着,“你们不是官府,不能动用私刑——”

“这是我们村里的规矩,不守妇道,就该浸猪笼,官府也管不了——”

这世上,总有法律难以企及的地方,地方的民风民俗,只要不闹得众人皆知,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月牙被拖到了水里,滕沛疯狂地挣扎,终于挣脱了几个壮汉,朝月牙奔去,月牙朦胧的眸子看着他,那么不舍,那么绝望……

她无法开口,无法告诉他,让他快跑,她唇瓣张张合合,吐不出任何的声音。

——沛,快跑……

拳打脚踢,滕沛跌跌撞撞,再也没有任何力气,突然朝月牙爬去,看着冰凉的河水一点一点漫过月牙的身体,他奋力地挣扎地爬行。

“月牙,不要怕,我会带你走的……”

纪舒宁和滕宣从大漠回来,路过河边,看见河边群情激奋的人群,愣了愣。

“好热闹,我去看看。”

滕宣拉住想下马的纪舒宁,眯着眼看了一眼。

“别多管闲事,我们走吧。”

“我就看一眼——”纪舒宁挣扎着下马,马儿突然鸣叫了一声,那高昂的叫声将村民的目光吸引过来。

滕沛无意间看了一眼,好似看到了希望,双眼迸出万丈明光,“三哥——”

正准备离开的滕沛,听到这声叫喊,朝滕沛看去,瞳仁一缩。

此刻的滕沛,早已没有往日潇洒豪迈的气度,他趴在水里,仰着脸望着滕宣,皮青脸肿,一身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