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的手指在她的心窝处轻轻转着圈圈。

“阿宁,他比你小多了,你若是对他有妄想,知道会被人说什么么?”

纪舒宁的思绪被滕宣牵着走,浑浑噩噩地摇摇头。

“会被人说……”滕宣咬住她绯红战栗的猫耳朵,“会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

纪舒宁很艰难地消化这句话。

“所以阿宁,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纪舒宁这人有时候特好面子,滕宣就是要用这句话,断了司空靳和纪舒宁之间那暧。昧的一根弦。

“你也比我小。”纪舒宁突然醒悟过来,陈述一个事实。

滕宣眉毛抽了一下,赶紧将这个话题绕开。

“阿宁,你冷不冷,抱着我就不冷了。”

“你又不是炭炉。”

“我可比炭炉管用多了,那次把你从寒冰池捞上来,我抱了你一夜……”

他说道此处,突然顿住,随即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真的是你……”纪舒宁看着他。

那夜,给过她温暖的人,真的是他。

她只是不明白,滕宣既然要她死,又为什么要突然反悔救了她。

“阿宁,对不起,是我一时被气昏了头脑,我以为你会拿着玉佩一个人走掉,我以为你从此之后会彻底消失在我生命的,我太害怕,害怕到失去理智,才会……”

每每想起纪舒宁那时快断气的模样,他就悔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