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连城挨了一掌,却不过是轻伤,香秀扶着她出来透透气,她神色苍白,越来越柔弱的病态将她的阮媚淡去,倒是更加惹人怜惜。

纪舒宁朦朦胧胧的视线里看见她,立刻顿住了脚——这时候,她居然想起了上次撞到段连城时滕宣对她的惩罚。

他对她,可真是够狠,这样的手段,他一定舍不得用在段连城的身上吧……

纪舒宁神经质地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抬了起来,十指张开,诡异而阴冷地勾着嘴角,“段连城,你看——”

段连城看着那血淋淋的十指,惊惧地瞪大眼,脸色更加的白,纪舒宁讽刺地一笑,“比起你被断掉的一根手指,是不是更好看?”

她嗜血而张狂地笑了一声,像来自地狱的死者,被咬破的唇瓣上滴下血,如暗夜妖娆的嗜血杀手。

段连城几乎站不稳,“纪姑娘,你别这样……”

滕宣追上来,纪舒宁余光看到他的身影,心里更冷更暗,她僵硬地对着段连城笑,“段连成,别装得你很柔弱,我也不是第一次在你手里吃亏,断手指你装晕,看见别人断手指你也装晕,你以为你真是一朵弱不禁风纯洁善良的白莲花,装多了就没意思了……”

她就是要让滕宣看看,段连城有多美好,她纪舒宁有多恶毒。

滕宣去拉纪舒宁,纪舒宁挣扎着不让他碰,滕宣小心翼翼,尽量不碰触她的手指,只是扣住她的手腕,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心里发秫,“阿宁,你别闹——”

他将纪舒宁拦腰抱起,刚劲的力道强行地纪舒宁带到了含昱院。

段连城手心一紧,“香秀,扶我去看看……”

滕宣让沈重给纪舒宁上药,纪舒宁反抗着,尤其在看见段连城也进来后,挣扎更加的剧烈。

滕宣从身后抱住她,分别扣住她两只手的手腕,看了段连城一眼,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