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了段连城一指,他要毁掉一双手。

此时的纪舒宁,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只知道——滕宣为了段连城,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能做。

她的身子在药篓里抽搐般的颤抖着,抖着抖着,她笑出声来,惊动了滕宣,滕宣揭开药娄,看见像受惊的小兽一般缩在墙角的纪舒宁。

她欠了段连城,他要狠狠的报复她。

纪舒宁慢慢地抬起脸,脸上是触目惊心一般的冰冷,她扶着墙壁缓慢地站起来,一字一句问滕宣,“你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放过我——”

她想起滕宣以前看着她的手时的若有所思,或许从很早以前以前起,他就有了废掉她的打算,不然,他不会让沈重研制出这么狠毒的药还对付她。

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释却又云里雾里。

她的身子支撑不住,贴在墙壁上,滕宣想去扶她,却又无力地收回。

“滕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把我留在王府里,你要我去做什么。”

滕宣在大牢对她说过,要跟她做交易,那个交易是什么,他一直三缄其口,到了现在,纪舒宁脑里闪过某些平片段,却又看不真切。

然而,那些都比不上他抱着段连城朝她出手时的绝情。

滕宣这次,依旧没有回答纪舒宁,以前是怕纪舒宁知道后多生事端,现在——他开不了口……

他闭了闭眼,看了纪舒宁一眼,转身离开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