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寡妇到贵妇 !“嘶……”木香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流着泪水道:“你轻一些啊。”

“好,好,好。”藿香连忙放轻了手上的力气:“你到底犯了什么错啊,让小姐罚跪了一宿。”

木香闻言,眼泪流的更加汹涌,再顾不上肿的像馒头似的膝盖,趴在床上痛哭道:“都是我说错话,惹怒了小姐,藿香,你说小姐姐会不会从此恶了我,把我发卖了出去啊。”

“好妹妹,不会的。”藿香赶紧劝道:“咱们家小姐是个和善人不会卖了你的,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我就去求老夫人,一定不让小姐卖了你。”

她们两个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被爹娘卖到人伢子那,辗转流离了许多地方,过的是忍冻挨饿朝不保夕的日子,可是自打进了苏家后,不但每日能吃上好饭,府里还给发了四季衣裳,月月还能得二两银子而且伺候的主子对她们也是和和气气,从来没有呵骂过,,较之以前过的日子不知道要好上了多少,所以木香她们最怕的就是被主家给卖了,再去过那种颠沛的生活,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利索呢!

木香心中惶恐,越想越害怕,她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罢了,此时已是六神无主,只知道痛哭流涕,藿香为人老实又一向与她交好,见状,心里也是不好受,坐在床边跟着掉起了眼泪。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的苏慧娘不禁再次摇了摇头,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藿香擦了擦眼泪,前去开门,见来人是苏慧娘,不禁大吃一惊,叫了声:“小姐,你怎么来了?”

苏慧娘没有说话,脚步缓慢地走了进去,里头的木香听见是自家主子来了,慌忙地就要起身,却被苏慧娘一把按了下去:“好了,躺着吧,不用起了。”

“小姐……”木香讷讷了两声,红肿的眼睛并不敢去看她。

苏慧娘看了眼那□□在外的一对膝盖,已是青紫一片。

“这是一瓶上好的化瘀膏你按时抹着,要不了多久,腿就会好的。”

木香见小姐还给自己送药,心中不禁泛起抹喜悦,连连道:“谢谢小姐,这次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慧娘听了便问道:“你说是你的错,可是知道错在哪了?”

木香神色一哽,半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慧娘看了她一眼,而后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性子好的姑娘,像你这样的年岁也正是活泼的时候,可是你这“活泼”也是要分场合的啊,在家里随便些自是无妨,可是在外面,就该守着性子,不能给主子添麻烦。那日在伯爵府后院中,咱们无意撞见别人的私事,我给你使眼色,要悄悄地离开。可你倒好,不但不走,反而在那里听的兴起,到底你是主子呢,还是我是主子呢?”

木香脸上冒出层层虚汗,哭泣道:“是奴婢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该给的惩罚苏慧娘已经给了,所以此时也无意在责骂于她,只要把话点透,下回不犯便好。

“好了,别哭了……”苏慧娘缓了脸色,轻声安慰了几句,最后又说道:“放你三天的假,好生养着吧。”

当天晚上临睡时,藿香给她抹了药,而后叹道:“以后可不能自作主张,由着自个的性子来,得听主子的。”

仰壳躺着的木香使劲儿的点点头。

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月,木香的腿脚也已是彻底好利索了,照常的在苏慧娘身边伺候,大约是经了这一罚,她倒是收起了几分跳脱性子,变得知事许多,在苏慧娘身边也伺候的越加得心应手。

这一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苏慧娘上身穿着玉兰花色的短衣,□着天蓝色的散边长裙,手臂上挽着条涤白色的长纱,装扮的既素雅又美丽。

穿的如此郑重,是因为她要去赴一个约。

威武伯,陈夫人的约。

陈夫人约她的地点并不在府上,而是在一座寺庙中,上京北郊,云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