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长华夜夜歌 !存了让对方主动开口的心思,苏璃就时不时展现些小法术起来。=

或是从博古架子后面突然冒出头,或是隐匿了身形,偷偷到贺彦章身边吓他一跳。

贺彦章只以为苏璃这是与自己感情愈佳,变得更加活泼,心里反倒生出几分欣喜宽慰——就连对方在雪地里偷偷团一团雪,用法术操纵着打到他身上,也毫不介意,反倒朗笑着把衣摆一扎,也冲进雪地里玩闹起来。

苏璃刚刚从屋外进来,发丝上带了几片雪花,在室内的温暖中化作晶莹的水滴缀在青丝上。脸颊微红,双目盈盈如水。

“又出去玩了?”贺彦章笑着给她倒了杯热茶,“快喝点热的暖暖。外面那么冷,你啊,还是……”

“我不怕冷的。”苏璃捧着茶盏眉眼弯弯,“彦章你又忘啦!”

茶盏的袅袅雾气遮挡了佳人面,有些看不清楚。

可贺彦章分明感觉,苏璃说这话的时候,和几月前的语气大不相同。

之前,阿绯只要提起自己与“人”不一样,都带着些疏离失落,可现在,提起自己的身份,再也没有半点异样,分明是已经放下了。

他伸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勾起了唇角看着窗外雪花飞舞——这样的日子真好,不是吗?

饮过茶,就又捧起了书。

会试是在二月间,而现在已经过了年,留个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且,说起来也是在京郊,整日里来往的文人士子颇多,也听得些许风声——今年的会试题目,是圣上御笔亲书,独自拟定的,完全不同于往年,好歹有个主考官出题人,有

几分迹象可寻。

这么一想,神色里就不由得带出几分忧虑。

“彦章在想什么?”苏璃不失时机地开了口:“文章看不懂吗?”

说着,茶盏随手一放,凑了过来。

“不是。”贺彦章侧过头,两人脸颊相贴,不自觉都红了脸:“阿绯不用担心我。”

“唔。”苏璃睁大着眼咬咬唇,面颊火烧一样,又退了回去:“有什么事情,彦章记得对我说哦,我一定帮得上忙的。”

“好。”贺彦章笑着摸摸她的头顶,满是宠溺——分明是不信任的模样。

“可别小看我!”苏璃把他的手拍下来,“我有法术能隐身会穿墙,诗词歌赋算不上样样精通,可也有些功力吧?一定能帮得上你的!”

贺彦章又想起当初苏璃写的那篇策论……眸光一暗,倒是慎重地思考了起来。

阿绯才学不错,若是与她讨论,自己应当是能够狗有所裨益。可是,心中的那分不甘又冒出头来——自己当真要在阿绯面前低头求助?

本就觉得她才华堪比男儿,若不是面对自己气质温柔,再加上对自己一片深情,只怕当初也不会那么快动了心思。

这世间阴阳乾坤自有定数,若是女强男弱,哪会有什么好结果?

心思转了又转,贺彦章还是笑着点点头:“我知道,阿绯确实能帮得上忙。把我前几日看的那本时文拿过来好不好?应当就在靠墙书架子上。”

苏璃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面上装作高兴地去把找书。

这个男人,还是放不下心底的那份所谓“骄傲”。

贺彦章温书时间开始吃紧,夜间就免不了挑灯夜读,苏璃总是会在身边陪着,也算得上是红袖添香。

“彦章,你总这样可不行,还是身子要紧。”见他又如同刚开始跟着她习字那样,面色憔悴,苏璃忍不住开了口:“学海无涯,哪能急在这一时?”

贺彦章有些焦躁,压下心头升起的那一点不耐,手中的毛笔并没有放下:“阿绯不必管我。现在距会试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自当努力才是。阿绯若是累了,自行离去就是。”

苏璃面色一冷,飞快地带出几分委屈:“我不累。我只是心疼你。”

听出话语里似乎带了些哭音,贺彦章吓了一跳,急忙放下笔转过身,发现佳人虽然没有哭,却变了脸色。

“好了,是我不对。”他没什么心思哄人,只是轻轻揽过她:“阿绯,我只是……只是。”

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知道你辛苦,彦章。可是我总不能看着你身体垮掉。”

“没有办法。”贺彦章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圣上之前从未有任何命题流出,我又不是权贵子弟,没那个门路打探到圣上喜好,这测题测不准,就只有广撒网了。”

“那……”来了!苏璃心里暗喜,迟疑着开了口:“若是彦章你知道考题,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辛苦?”

“傻丫头,怎么会知道考题。”贺彦章轻笑一声,正要说什么,却突然顿住了——以苏璃的本事,若是有心,想要让自己提前知道考题,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心里突然就激动起来,若是……喉头滚了几滚,想要说出的话就咽了下去。

阿绯这么爱我,一定会去做的,对吧?

可是,也不想答应的这么爽利,让对方看轻了自己:“再说了,你还不相信我的本事吗?猜不中考题,我也能考得很好的。”

感受到他那一瞬间的犹豫,苏璃在心中轻笑,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