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爱封喉,二嫁豪门长媳 !终于,用脏兮兮又沾着血液的双手捧起清澈的水,拼命往脸上扑,往嘴里送,眼泪骤然就淌了下来,这时候才感觉到脚踝处疼得厉害,身体的各个骨骼也在撕痛,那些道口子虽然不深,却燃烧起一处处刺痛。

这些痛一发不可收拾,仿佛一根导火线在体内爆炸,眼泪掉得越来越多,索性坐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耳边传来沙沙声,她屏住呼吸,毛骨悚然,是野兽,一定是野兽。

怎么办?怎么办?一定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引来的,要不要躺在地上装死。

不,如果是熊,这么做可以自救,就怕是狼或是别的猛兽,恐怕就凶多吉少。

野兽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除了瑟瑟发抖地抱住自己,把脸埋在臂膀里,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模糊间听到那个声音走近,然后碰上她的手臂,她条件反射性地去推:“不要……”

“言馨,是我。”当这道曾经被她诅咒无数次,象魔鬼一样的恐惧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顿时激动地仰起脸,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呜呜……”

谢承勋咬牙在她面前蹲下,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精,找个水也能摔成这样。

在她身上巡视一圈,看到她衣服被划得七零八落,纵横交错着一道道血口子,为了替他止血撕得破烂不堪的裙角已经短得不能再短,此刻只勉强包住她那翘挺的臀部,露出一条伤痕累累的修长美腿。

当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往大腿深处瞄过去时,他尴尬地收回,然后以尽可能压抑的声音说:“伤到哪里?”

她才不管这些,哭得正伤心,她言馨这辈子自认为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既没有上学时偷拿过同学的橡皮,也没有偷偷在考试上作弊传小纸条,上天为什么还要这么惩罚她。

惩罚她被谢承勋这家伙折磨,惩罚她落在这荒郊野外,还要被迫和最讨厌的人绑在一起偿。

这还不算,还要她摔下来,摔得衣不遮体,腿都崴了。

怎么办?走不了路,该怎么办?怎么能走出这里?

谢承勋握紧拳,纵然在山洞里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然后拖着发高烧的身体找过来,憋了满肚子的火想要发作,如今一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突然言语尽失。

真是麻烦!他扭头去趴到水溪边捧起水来喝,又洗了把脸,却不经意看到一副优美的画面。

言馨坐在水溪边的石头旁,就那么微低着脸,白皙的美颈修长而迷人,紧闭眼睛咬住唇,成串成串的泪珠顺着精致的五官落下,身后是绿意盎然的树木,偶尔有一丛小花在风中摇曳,配合着早晨金色的阳光笼罩在她周身,她整个人如同一副画镶嵌在画框里一般令人怦然心动,又有种想要保护的怜惜与搂进怀里的欲/望。

他情不自禁静静看着这副凄美的画面,感觉象在欣赏一副油画,只觉得心底有种纯粹而自然的清新慢慢的,一点点的升上来……

耳朵里听不到她的哭泣,只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以及血管里咆哮奔腾的血液,急剧倒灌进脑海,忍不住微微眯了眼,伸手过去,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拉向自己,另一手端起她哭得凄楚的脸颊,然后用粗糙的手指去触摸她如樱花般粉红的唇,撬开她洁白的贝齿,把手指粗鲁地探了进去。

倏然被拉到他怀里,言馨吓了一大跳,顿时忘了哭泣,一双水灵灵的眼眸里盛满晶莹的泪水,怯怯地本能咬住他伸到嘴里的手指,随后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似无的陌生气息,极自然就勾起那一夜在总统套房的亲密和缠绵。

这种气息引得她全身一阵抽搐,更加不敢抬头,只看到他厚薄适中的两片唇,冷硬的下巴上冒出来的青黑色的胡茬,还有似乎想要说话时微微滑动的喉结。

或许是种错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口泛起,但很肯定,不是厌恶不是憎恨。

扣在腰后的大掌异常大,仿佛要把她挤进他身体般用力,她渐渐感觉到不对劲,惊慌似兔的目光骤然撞进他如暗夜般沉不见底的眸中,有种暗流在其间涌动,仿佛刹那间会吸魂慑魄。

这样一紧张,反射地咬唇,没想到他的手指还在她的嘴里,这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抽回去,上面还带着她晶莹的口水,声音是低沉的沙哑:“还能走吗?”

她哭得嗓子嘶哑,倔脾气也上来了:“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复杂的目光在她垂下去的小脸巡视,然后放开她站起来,一转身在她面前蹲下,“上来!”仍然是不折不扣的命令口气。

才不要他的假好心,言馨咬着唇没理他,擦擦脸上的泪,意外地听到他沉冽的嗓音:“那行,你可以不管你自已,但别忘了,言语露还有言甜甜!”

犀利尖锐的语言直指她的软肋,言馨整个人一哆嗦,抹了下脸上的泪痕,不敢再反抗,不情不愿地趴到他背上,却不敢用双手抱住他脖子,自然而然整个人就往下滑。

他的大手理所当然地按住她翘挺的臀部,把她往上托,她的脸一热,咬着唇只得去环抱住他的脖子,他的手这才滑到她的大腿上,牢牢握住,往前走。

小溪边有湿滑的青苔,她十分担心他会滑倒,然后把她甩到水里去。

好在他走路总是稳当当的,每迈一步都充满力量,摇摇晃晃的局面倒是一点没出现过。

他的身形既高又魁梧,这个一米六八的个子站在他面前十分娇小,如果想看清他,必须要吃力地仰头再才能勉强看到,而且站在他面前总有种强烈的压迫感,这也是她不敢抬头仔细端详他的原因。

闲着无事,她不由悄悄打量他,以前她恨他恨得要命,认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

他有标准的北方男人高大身形,发型更是极短,再看他的五官,深镌有若斧凿,鹰隼的炯眸深沉暗涌,双腿异常长而有力,迈出的步子即使在这种凹凸不平的小溪边也是四平八稳,丝毫不见摇摆之态,显得淡定而从容,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