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爱封喉,二嫁豪门长媳 !沉默的喝着粥,一口接一口,难过得把滚烫的粥往嘴里咽,入口是烫热的,到了喉咙口陡然变成火球,火辣辣的温度逼出成串的眼泪,淹过下巴,一点点落在碗里。

“馨儿,别吃了……”暮澄无意中转过头来,吓得整个人从椅子上蹦起来,慌慌张张跑过来,一把从她手中夺走勺子。

碗中的海鲜粥触目惊心,俨然成了一滩红血水,再捧起她的娇脸查看,嘴角流出几道鲜红的血渍,仿佛电影上里面目狰狞的吸血鬼,唯一不同是她脸上丝毫不见可憎的表情有的只是满脸的泪水,不断地淌,与嘴角的血水混在一起落在碗里。

言馨仰起看着面前的谢暮澄,心里牢牢记得谢承勋的话,要哄得谢暮澄高兴,于是吸吸鼻子,努力露出一个笑脸,“怎么了?暮澄。”

暮澄快要难受得死去,飞快地拿起面纸边替她擦眼泪和嘴角的血,边情不自禁心疼地朝她吼,“言馨,你怎么回事?粥这么烫你不知道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是不是很难看?”她突然揪住他的袖子,乞求地抬起眼帘,嘶哑着嗓音艰难地说,“谢暮澄,我很难看是不是?不如你甩了我吧,你看看我,既不好看,又不懂讨你欢喜,你和我分手我不怪你,真的……”

谢暮澄抖着手替她擦嘴角的血,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带着绝望的乞求,“馨儿,你在说什么傻话!是,我是除了你,外面的女人多了去了,但这又怎么样?从今儿起我谢暮澄只对你一个人好,我再瞧外面的女人一眼,就叫我不得好死!”

话音还没落下,突然传来巨大的拍桌子的响声,谢承勋滚滚怒气的嗓音响彻餐厅,“暮澄,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嗯?”

暮澄扔了手中血迹斑斑的面巾纸,绝然地说,“我说的是真话,哥,她是我的全部,没有馨儿我也不想活……”

“谢暮澄!”谢承勋一改往日好兄长的形象,咬牙切齿地连名带姓叫着弟弟的名字,眸中闪烁的寒光直射向谢暮澄怀里的人儿,然后霍然转身大步离开了餐厅。

直到这时候她才感到口腔里痛得不行,渐渐演变成雾气窜进眼睛里,眼前虽然看得不太清楚,却仍然感觉到有道愠怒凌厉的目光刮过,倏然睁大眼睛对上谢承勋离开前那双逼人的黑眸,寒意从脚底瞬间升起来。

可是很快的,谢暮澄转过脸来,一张英俊的脸皱起一团,怜惜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然后大声叫来管家,又是吼着让人拿药箱,又是让人打电话叫家庭医生马上过来偿。

言馨像只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布,扶去客厅,快到沙发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一头扎了下去。

昏迷整整一天一夜,好象又有点发烧,她睡得迷迷糊糊,朦胧中有人轻轻在走动,有人用针头刺进她手背,接着有冰冷的液体从手臂的血管往身体里流,还有人给她喂水。

嘴里和喉咙真是疼,火烙火烙似的疼得直冒汗,嘴帮子肿痛得厉害,真是疼啊,疼得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整张脸不舒服极了,难受到用手去抓,被人强迫按住。她忍受不了,发出一声声模糊的呻吟,好难受,好疼,疼点好,疼点会让她忘记好多不想想起的事,只记得曾经和宗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那时候是多么美好啊,每天象灌在蜜里一样甜滋滋的,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心里都是开心的。

这一觉言馨睡得很沉,好象又有声音在耳边吵得慌,直到意识渐渐清醒起来,听到谢暮澄哽咽的声音,“馨儿,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喝那么烫的粥,你的嘴里起了好多泡,全泡在血水里。还有,你的脸上过敏后起了一个个小红疙瘩,你对海鲜过敏,为什么还要喝?告诉我你这是为什么?你这样折磨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疼痛再次侵袭而来,嘴巴疼,喉咙疼,脸上疼,心口更疼,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言馨喉咙痛得象砂纸无法再说话,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他心疼的脸色,不由轻轻摇头,他抓着她的手是那么用力,微凉的温度透进小手里,反倒有种清凉的舒适感。

她能感觉得出来,他是真心对她好,不管这个真心能在她身上保留多久,此刻她太需要温暖,太需要有人呵斥,真想靠在他怀里把所有委屈哭出来。

忽然间目光瞄了眼这间奢华的卧室,一颗心骤然被揪起来,她不能忘,不能忘了谢承勋给她的警告,把实情告诉谢暮澄不单她要遭殃,连妈妈和甜儿也会受到牵连,她不能意气用事,毁了亲人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

谢暮澄本来想要问出个究竟,一看到她满面泪痕,鼻尖哭得通红,一颗心又软下来。

“聂叔叔,馨儿脸上过敏症状几天能消掉?再有多少天能开口说话?有没有比较快的方法,我们后天要订婚,明天要带她回北京见老爷子,在长辈们面前总不能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吧。”

“伤口特殊,在口腔和喉咙,没有药可涂,只能靠这种方法。我从医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病人喝粥喝得满嘴都是泡,她的喉咙烫得也不轻,最好让她这两天不要强迫自己开口说话,以免伤了声带。脸上的过敏还好,可能过个两三天就消掉,病人对海鲜过敏,以后还是少吃为妙。”

言馨无力地躺在床上,依稀记起模糊间听到的一段话,陡然间觉得心里扬起一丝快意的报复,眼前浮现出谢承勋阴沉的脸,还有噬人的诡谲眼神,他不是自认为能掌控全局吗?

想不到吧,她伤了嗓子,最近这几天无法再开口说话,自然也讨好不了谢暮澄,他打的算盘落空了,她脸上又起一个个疙瘩,这样一副丑态去北京见谢家长辈,又不能说话,长辈们自然心生不悦,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可能性极大。

回忆起昨天早上他离开时怒气冲冲的眼神,悄悄扬起虚弱的唇角,她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只能听命形事,而他对谢暮澄又百依百顺,再来谢暮澄却对她怜爱有加,他们三个人刚好形成一个三角,一环套一环,一个人制约另一个人。

就象刚刚,他明明离开时对她恼恨不已,却碍于谢暮澄在这里,拿她没办法,只有甩袖离开的份。

◎◎◎◎★***⊙⊙【顾盼☆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