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妇 !要怎么想办法打消杜葭这个念头呢?

白苍在心里想着,忽然心生一计,只是这样若杜葭被激怒之下,会不会做出除了她的举动?到时......

或者干脆彻底激怒杜葭,如此一来,柳梢也在侯府待不下去了,然后她趁机鼓动柳梢和灰影带着她远走高飞,这样日后自己也有个照应,就是不知道他二人听不听她的劝,以及会不会带她一起走......

白苍烦闷地跌回床上,似乎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或者说,她没想到杜葭会突然变得对她充满敌意,而莫熙宁显然对这一切持放任态度,看来这对小夫妻是不玩死她誓不罢休啊!

白苍刚睡着就被推门声惊醒了,除了莫熙宁谁会大半夜做贼似的跑到她的卧房来!

原本是光明正大抬的姨娘,每次过来见她却非要弄得像做贼一样,使得白苍都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专门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莫熙宁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正事,哪管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径走到床头,低声问道:“你这一日感觉如何?”

白苍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是嫌她被杜葭逼迫地还不够惨?待发现他目光盯着自己的小腹,才乍然想起,昨晚他似乎带着她去了医馆。

这一天肚中的孩子很乖巧,没给她添乱。

莫熙宁见她透着一股迷糊劲儿,不由皱眉,轻声唤柳梢进来,让她给白苍把脉。

柳梢把完脉后,恭声回道,“回爷,姨娘脉象平稳,身体无碍。”

莫熙宁皱起的眉头并未因为这句话而舒展,反倒紧紧地拧在一起,对柳梢道:“你今晚便在屋中歇下,莫让人看出破绽。”随即面向白苍,“穿衣起身,随我走一趟。”

白苍知道他到底不放心,十分顺从地穿好衣裳,跟在他身后。

和昨日一样,她被他抱在怀里,爬上树梢,越过院墙,落入墙根底下。

走到大街上后,他将她放下,却没有松开牵着他的手。

白苍没有挣扎,亦没有开口说话,二人一路将身影隐在墙根底下,无声地往回春堂走去。

踏入木门,步入狭窄而黑暗的通道,莫熙宁复将她抱起,白苍只得一手揪着他的胳膊,一手往前伸,举着个火把照亮前方的路。

许是空间变小周围的缘故,除了沉稳的脚步声,白苍能够清楚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和沉稳的心跳。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显得二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她不由开口打破沉默:“不知大奶奶会如何处置奴婢?”

杜葭不惜自毁名声,将她和自己的矛盾公之于众,想必就是想要试探莫熙宁的反应,以对她做出相应的处置吧?

莫熙宁双手抱着她往上提了提,抱得更紧些,低头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你若表现地太过张狂,她这个正妻对付你一个小妾自然绰绰有余,总不过一碗落胎药,而后寻个牙婆子打发了事。”那副恬淡的表情,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与他毫不相干似的。

“你就在一旁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管?”白苍一个激动,手上的火把险些擦过他的脸颊。

“将火把拿远些。”莫熙宁眉间透过一丝不满。

白苍满脸怒意,但迫于他的威严,不得不将火把往外挪了挪。

“我少不得暗中动点手脚,再从牙婆处将你买下来。然后寻处宅子好好养起来,待到时机成熟,便送到莫熙廷面前,给他致命一击。”

说到底,还是拿她当棋子使,用来打倒莫熙廷。

白苍不知莫熙宁哪来的自信,她一个地位低微的丫头究竟何德何能,让他如此笃定,能够成为对付莫熙廷的大杀器?

除了在莫府最开始那两次,莫熙廷确实表示出了对她的关心,而后便对她不闻不问,只怕早就把他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大爷为何如此确信一定能利用奴婢打倒二爷?奴婢身份卑贱、姿色平庸,即便能够吸引一二爷两分关注,只怕时日久了也会渐渐淡下去。”

莫熙宁嗤笑出生,嘴角弯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莫家的男人不管心性如何,都是痴情种,且占有欲强,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心尖上认定的那个人。

莫太太如是,杜葭如是,白苍也如是。

这是莫熙宁从他和父亲、莫熙廷身上找到的唯一共同点。

若白苍知道莫熙廷暗地里为她做了多少事,就不会这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