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南玩笑着嘴巴啧了两下,他用筷子指了指倒酒的纪先生,“怎么连饭都不给吃,资本家的阴狠歹毒已经完全不遮掩了。如果是我,对女人就下不去手。”
“那是你闷骚。”
纪先生拿起酒杯闻了闻味道,他有些嫌弃别扭的语气,“喝不惯白酒。”
“喝尿去吧,爱喝不喝。”
顾温南想要从他手里把杯子夺过来,纪先生笑着推开他手臂,仰脖喝下去,顾温南把桌上的酒瓶牌子转向纪先生,“看见了吗,喝酒的行家才喝得惯。”
纪先生又为自己斟满一杯,顾温南夹了一口菜问他,“听你手下人讲,付九坤来了华南,目的是逼你娶他女儿。”
纪先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哪个手下说的,顾温南毫无心机说何堂主,纪先生偏头从一楼橱窗往医院的方向看了看,他皮笑肉不笑,“嗯。”
我心里默念愿我佛保佑何堂主长命百岁逢凶化吉。
顾温南没看懂纪先生对这件事有多怄气,他还在追问是不是,我想到也许我在,他们不方便深入私聊,我将椅子推开说,“我去方便一下,顺便找服务生买一壶普洱茶。”
我说完推开门走出去,我在走廊碰到从对面雅间收拾餐盘出来的服务生,我说来一壶普洱茶,她让我稍等,我按照指示牌找到洗手间,简单补了一点唇色,看上去不那么苍白干裂,我把唇膏放回包里,走出来时服务生刚好拿了一壶茶从一楼上来,我叫住她让她交给我,然后对她说了声谢谢,我提着茶壶正要推门进去,我手才握住门把,忽然听到顾温南说,“你要娶丽娜吗。”
纪先生说,“为什么不娶。”
“可冯锦怎么办?白茉莉没有希望了,你不是很喜欢冯锦吗。”
纪先生闷笑出来,“谁告诉你我喜欢她。”
顾温南明显怔住了,他良久都没说出话来,里面传出玻璃杯触碰桌面的清脆声响,“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人,她能做到什么。女人的傻是最好的利器,用来感动仇敌,用来保护自己,用来刺伤别人,可女人不会时时刻刻都傻,怎样她才能犯傻,你明白吗。”
顾温南仍旧没有说话,纪先生大笑出来,“喝下感情这杯毒酒的女人,愚蠢的直接病入膏肓,聪明的会用她的理智再挣扎几下,可她一旦又产生了愧疚,认为自己背叛了忘恩负义了,便彻底无药可救,她的价值就会变得很大很大。”
谁传来一声叹,走廊上狂风肆虐,顾温南声音里有一丝虚虚的气息,“容恪,你怎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