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哥哥邵卓然。

邵凌曦把小型录音机放到了自己的一个旧的真皮包包里,直接往邵卓然站的位置扔去。

确认邵卓然找到了以后,邵凌曦冲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这才走回了房间。

她刚一坐下,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吓了她一大跳。

没办法,她长这么大,就是跟简斯晨在一起以后才学会做坏事的,还不算特别的熟练。

刚才跟邵卓然合计做了坏事,这都不到一分钟,她真怕会被识破。

那她的话都无法带给简斯晨了。

“谁呀,除了我爹地,我谁都见?”邵凌曦泛着眼睛,眼神充满着叛逆,口吻不善。

这些,都是她的父亲逼她的,是他让她摒弃掉大家闺秀的样子的。

邵凌曦的话才刚说完,接着就来了砰的一声,这声音说明们是被人粗鲁的打开的。

在这个家里,能这么横的人,除了邵钧就没有第二个了。

果然,邵凌曦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跃入眼帘的是邵钧那张盛怒的脸孔,那阴沉的眼神说明他真的很不高兴。

可是,现在的邵凌曦已经无暇,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喜怒了。

谁让他也无视自己的心情和感受呢。

“曦曦,你刚才是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了?”邵钧走到邵凌曦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光泛着冷意。

他好端端的一个女儿,都是因为跟了简斯晨,这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子,说话粗俗,没有礼貌,对父亲也不尊敬了。

他这二十年来对女儿的细心教育就因为一个男人而毁于一旦了。

“爹地,扪心而问,有哪个千金小姐会被自己的父亲当囚犯一样关起来的?”邵凌曦一双杏眸瞪着大大的,歪着脑袋,对上了邵钧那严肃阴冷的眼,丝毫畏惧都没有,反而讥笑了起来。“不对,我连囚犯都不如?起码,他们还有自由活动的时间,他们不会走一步也有几个人跟着。他们还能跟外面的人联系,还能有人探视。我呢,去上学有保镖,在家有女佣跟着,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就是写封信也不给。我读了十多年书,也算是学习积极分子了,却突然觉得自己才疏学浅。因为,我居然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准确形容我自己现在的状况。只能说,我这个你口中所谓的千金小姐,连囚犯都比我强多了。”

邵凌曦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她没有打草稿,只是发自内心,不吐不快。

邵钧也安静得出奇,一字一句的听着女儿对他的控诉。

只是,多听一句话,他浑身的气息就会下降好几摄氏度,到最后,他俨然就是北极的万年冰川,除了冷,还是冷。

“我是暴君?我蛮不讲理?我把自己的女儿囚禁起来了?所以你很不满?”邵钧一连反问,每问一句,就笑一下。

只是,笑容的背后却是阴森,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邵凌曦一心想着,都是因为爹地的专制,她跟简斯晨才会那么多天都见不到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