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漆黑的夜里想起了柳老太爷防备的声音。

“爷爷,是我,”天佑已看见了柳老太爷,他的双眸犹如豹子一般敏锐,即使是黑暗之中,仍能看清对方是谁。

“是你啊,臭小子,”柳老太爷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继续手中的动作,他把酒坛子都挖了出来,大抵还有十来坛的样子。

天佑见他这么晚了还来这里挖酒坛,不免好奇,“爷爷,这么晚了您来偷酒喝啊?”

“说什么呢,我自己的东西怎么能算偷?”柳老太爷一把抢过天佑手中的酒坛子,如珍宝一样地放得远些,“现在不好好藏起来,不知道忧忧那丫头明天会不会又把我这宝贝偷偷拿出来做什么腌鱼之类的东西。”

“原来是夜防夜防家贼难防的道理啊,”天佑恍然大悟。

“可以这么说,”柳老太爷感慨地点头,随后拿起酒坛子一个个地擦过,酒坛子瞬间铮铮发亮了,深红色的瓶身极为好看,“忧忧出生那一年,我就开始为她藏酒,这一藏都有十五年了。”

“爷爷,你本身就为娘子藏酒,也就是说这酒是她的呀,怎么你说她偷了你的酒,还说她是家贼呢?”

柳老太爷刚想反驳,又找不出一个措词,只好说道,“不和你说了,和你说了你又不懂。”

天佑一把夺过柳老太爷手中的酒坛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开了软红木塞,“这酒实在是太好喝了,我猜应该是十年前的吧?”

柳老太爷没想到天佑会趁火打劫,急得使出暴栗神功,‘咚’地一声敲在了天佑的脑门之上。

“爷爷,您这是要谋害孙女婿呀?”天佑龇牙咧齿道。

“让你小子偷我的酒,拿来!”柳老太爷伸手等着某人乖乖双手奉还。

“不给,”天佑豪饮一大口,连连咋舌,“好喝,真得是好酒啊。”

“再不还我,仔细我和忧忧说去,”柳老太爷一顿,低头沉思一下,说道,“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还偷喝了爷爷的酒,看忧忧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天佑一脸的郁气难舒,躲过柳老太爷抢夺后又大喝了两口,整个人躺在了地上,难过地说道,“爷爷,我倒是想忧忧理我呢,现在她连话都不和我说呢。”

“怎么了,傻小子?”柳老太爷这才看出天佑是心事重重啊。

“这两天忧忧老实对我发脾气,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对了,但是肯定是惹她生气了。”

“是么?”之前柳老太爷是没看出来,但晚上是感觉有些异样。

“爷爷,您说,忧忧是不是不是喜欢我呀?”天佑消极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