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不瞒你说,这次我不光是要来要货,而且还是来告诉你,到底是谁烧了你的房子,”沈千算手里捏着两只核桃,院子里静得只剩核桃碰撞声了。

“沈老板,若是我没猜错,应该就是他们的主使人了吧,”柳无忧一颗心沉下来了,没有人命的困扰,似乎一切都那么轻松起来。

“不错,柳姑娘好深的智慧。”

“沈老板过奖了,”柳无忧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对亭长说道,“亭长大人,您在这里是最好不过了,这次我柳家被烧,屋子被毁,请您给个公道。”

“我,我又不知是谁要害你们,怎么给你公道?”亭长边说边示意刀疤脸等人速速离去,可是有天佑在,这些人休想逃走。

只见天佑抓起地上的草绳,几个玄影换步,就将这七八个小喽喽给绑在了一起,而那姓曹的刀疤脸见势不对,急忙朝外边跑去,天佑两下轻功跳过去,长腿一挥,刀疤脸后空翻过,整张脸向下摔了过去,抬起头时,满脸鼻血,惨不忍睹啊。

柳无忧不会同情他们,更不会怜悯他们,她朝亭长行了礼,说道,“这几人就交给亭长大人处置了。”

“忧忧,”柳三重不解,亭长和这些人明显是一丘之貉呀?

柳无忧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亭长多少挽回了些脸面,脸色好看许多,“那我带着先走了,这件事情我会给柳家一个交代的。”

交代?柳无忧不稀罕,这个仇她要自己报!

亭长一走,院子立刻空旷许多,造房子的工匠陆续上了工,将那些好事婆都赶了出来,包工头一看后院塌了那么多,以为是自己监工不力,惭愧之下,更加卖力,柳无忧自是不会说出事情的始末了。

沈千算被请到了清静的地方,邱氏按着她的吩咐将昨日风干好的腌鱼切好整好,放在盘子里等着沈千算验货。

沈千算轻捏鱼干,如极为稀罕地咬了一小口,细细平常之下连连点点,“不错,酒香四溢却不醉,鱼香满口却不腥,香辣麻口,好吃!”

“沈老板可是喜欢?”

“自然,不然我也不会一大早就来了。”

“如此便好,沈老板爽快人,今日咱们就把事情了一了,”柳无忧正色道,“我用这些东西和沈老板换一个人的名字。”

沈千算呵呵一笑,用手沾了点露珠,在木板上写下‘沈钱袋子’四个大字。

果然是他!柳无忧刚才就听到赵坤听到钱袋子,以为自己是耳朵出了意外,他一直认为是沈冒发所为,想不到这其中还是另有他人。

难道是因为松子一事得罪沈钱袋子?

虽然有疑惑,柳无忧还是将腌鱼的秘诀告诉了沈千算,直爽地令沈千算有些无地自容,思来想去,还是将留在肚子里的秘密说了出来,“柳姑娘,实不相瞒,沈钱袋子一直将我视为对手,他的生意我都有插足,弄得他少赚了许多银子,加上松子一事,你让我赚了不少,他一气之下放了火,这才使你们柳家遭难,接着,你们给我们送的腌鱼获得极好的口碑,他心生嫉恨,派了个人来祸害你们家,瞧刚刚那些人,没一个是好的,所以……”

这话不难理解,沈钱袋子和沈千算竞争,两家原本不相上下,而柳无忧的出现打破了两家的平衡,只有让柳家消失在沈家庄,沈钱袋子才会善罢甘休。

难怪沈千算对柳家客气了许多,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