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我这么说,面前刘氏的冤魂却在摇头苦笑道,“别这么说了,我早都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冤魂,还是什么刘夫人呢?嗨,我早都不是了,拓跋老狗,让我又爱又恨,想当年,我是何等的风光,被他迎娶到了宫中,成为了他的结发妻,但是现在呢?你看我现在像不像是一条老狗,呵呵,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她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从那两个黑色的窟窿里面,再次流淌出两行血泪,“其实我,早都不是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当着是万念俱灰,她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看到了这一幕,我和崔明丽对视了一眼,但是从崔明丽的眼睛里面,我却得到了和我相似的讯息——我们要帮助这位可怜的女人。

“嘟嘟”我喊了一声,嘟嘟便冲着我低着头,飞行到了崔明丽和刘氏的面前,而我则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崔明丽的手,顿时从嘟嘟的身上放射出一束光线,直直地射向了面前的刘氏,与此同时,我和崔明丽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和崔明丽的眼前慢慢地呈现出一片白色,我们仿佛在一层层地下着一个旋转楼梯,我们也不晓得有几层,直到我们的面前呈现出了景象。

“犯妇刘氏,私通朝野大臣,企图谋逆,今赐以剜目车裂之刑……”一个粗眉大眼的汉子,声如洪钟,讲出了如此的判词,而在他的周遭,则有许多穿着古代军服的士兵,面前跪着一位中年妇人,虽然衣衫不整,青丝散乱,但是从她的脸上,却依旧可以看出那绝世的容颜,如此之容貌,堪称绝色。

我深吸了口气,这才认得出,此人正是刘氏,看来,嘟嘟的通灵成功,我们当真来到了刘夫人被拓跋珪处决的那一天。“呵呵,好一个私通大臣,拓跋老狗,你还知不知道廉耻,在你的心中为什么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不堪——”

刘夫人跪在了地上咆哮着,两行清泪从她的双目当中慢慢地滚落了下来,并且她猛然抬起了头,双目当中露出了怨恨的神色。直直地盯着前方,与此同时,便从前方走来了一个广额大耳,直鼻细目,锦帽貂裘的男人,身材颇为魁梧,腰间还佩戴着一把宝剑,大踏步地朝着我刘夫人走了过来。

“大王……”四周围的士兵看到了这位锦帽貂裘的男人,纷纷鞠躬,那模样着实毕恭毕敬,拓跋珪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但是当他的目光望向了跪在了地上的刘夫人的时候,却当即好似点燃了一团火焰,并且火焰熊熊的燃烧着。

“拓跋老狗,你不是人,你这个疯子,你杀妻逼子,你和畜生无异……”刘夫人并没有被拓跋珪这魁梧的身材,还有压倒性的气势给镇住,反而狠狠地骂出了这句话,拓跋珪对左右随从怒目而视,“为什么不动手,你们怎么不动手?”

“大王,我们,我……”那汉子唯唯诺诺,“刘夫人对我们恩重……”

正在此时,拓跋珪却一巴掌打在了汉子的脸上,倒是一把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来啊,本王亲自动手——”他一边喊着,一边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宝剑,直直地朝着下方狠刺了过去,那剑尖,直直地插入了刘夫人的眼睛里面。

“啊——拓跋老狗,你……”刘夫人惨叫了一声,旋即便这一刺给弄得昏死了过去,而后,两个眼球,被拓跋珪整个儿地挖了出来。

我可以感觉到,此时此刻,崔明丽抓着我的手,正在微微地用力,并且我也可以感受到崔明丽手心处的汗液,看来,她当真是害怕了,看到了在地上滚来滚去地两个眼球,我也惊呆地合不住了嘴巴。

自古以来,剜目便是古代酷刑之一,并且闻之也让人丧胆。但这也就成了那些暴君的看家本领。

相传,朱粲以掠食人肝脑为能事,煮*女或生置棺中烧死,或手刃剔其臂肉,剜目耳。还有的活埋露首,使其慢死,或让受刑人吃自己儿子被割下的鼻、舌。话说两广都督韩观杀人成性,竟用人皮当坐褥,吃人眼。据说,生吃人眼便可以明目,即使在风烛残年,也可以保持自己的视力不退化,甚至可以成为千里眼。于是,在封建社会当中,有些时候,人眼也可以被当做一道菜,上了餐桌。

相传,明朝一徐姓术士,因骂魏忠贤被捕,手足被钉在门板上,遍体浇上沥青,用椎敲,一会儿举体皆脱,其皮壳俨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