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刚刚的反抗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我们仍旧像是一群穿在了草绳上面的蚂蚱被他随意摇摆,任意东西。这六道轮回当中仿佛是一股无形之力。

虽然我们被这木尸,以各种姿势丢到了这其中的没一个位置之上,但是我们却都成为了那“跪着”的姿势,并且每个都是,木尸又走到了“天道”的位置,双臂高高地举起,朝着天空直立的托举而上,并且这次,我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精元在不住地往外流淌着,就跟那开了闸的水龙头几乎是一个模样。

而后,木尸再次朝着那头顶之上的洞口升去,我们的身子也震颤不已,这次,当真感觉到自己大限以至,没有任何动弹还有反击的余地了。

我望着自己的双膝的下面正在跪着的,这“畜生道”的位置,难不成这当真就是我的宿命,这当真就是我将要面对着的未来吗?

这个念头在心中悠悠地钻出,顿时双目当中传来了一阵地绞痛,而后我的胳膊上面传来了一阵刺痛,我转头望去,那是崔明丽,她的手指在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韩小天……”她的嘴唇就在此时蠕动着,含糊不清地迸出了这样三个字。脸颊的颜色就在此时也涨成了猪肝一样,鼻血再次流出。

而我的双目当中的也是一抹血红之色,犹如刚刚加水但是却还没有淡开的朱砂一般,我往上抬头看去,那木尸的身子已经升到了墓室顶部的最高点,只剩下一个脚留在了这墓室当中。

看来,任何都是无法改变的了,不是吗?它马上就要太阴飞升了,我也顿时觉得自己的眼前开始模糊了起来,并且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楚,意识也顿时慢慢地消散,就在此时,我觉得自己的魂魄,似乎已经要从我的身体当中飞出,身体犹如一个躯壳一般,没有任何的力量再去留住我的灵体了。

我就要这么死了吗?我问自己,崔明丽,还有我的嘟嘟都要这么死了么?

这样子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面,不住地旋转着,不住地循环往复着,我的世界就在此时顿时变得昏天暗地,我的眼珠朝上翻转而去,而后我看到了在那月光射进来的洞口处,只有那木尸的脚底,仍旧留在这墓穴当中,若是这脚底板再消失的话,那么我们这群人肯定就要死翘翘了……

一阵阴风从我的身后吹来,这阵风越来越大,并且越来越强劲,就在我的耳边不住地增强,但是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转头的时间,就听到那衣服的布料和空气接触的时候发出的“猎猎”地响声,并且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

而后,就看到了那件宝石蓝的“鹤氅”,直直地飘荡在了我的面前,这鹤氅绕过了我的身子,竟然朝着主墓室顶部的洞口处直直地袭去,我看到了那副枯骨白森森的手臂伸了出来,竟然一把抓住了往上正在升起的那个木尸的脚踝,是的,狠狠地抓住,几乎感觉出那鹤氅白骨都在不住地震颤着。

“嚎嗷…...”这样的一声惨叫,不似人类发出,但是我却猜不出倒是从这身着鹤氅的白骨身上发出的,还是从这木尸身上发出的,但是让我吃惊的是,这白骨竟然把这木尸直直地给拉了下来,就在这木尸落地的那一瞬间,我们顿时觉得肩头处的重量减轻了许多,整个人也清爽了许多。

又听到了那木尸一声嚎叫,便朝着那白骨使劲地扑来,顿时搞得周边烟雾阵阵,几乎都睁不开眼睛,两个东西厮打在了一起,那场面激烈,并且惨不忍睹。

但是木尸也因此从那“天道”的位置移开了身子,这样子一来,顿时搞得这六道轮回阵势已经破除了,而后我们再次恢复了自由,但是就在这木尸一把牵制住这鹤氅白骨的脖子的时候,这鹤氅白骨的嘴巴里面吐出一团黑黢黢的烟雾。

当那烟雾波及到了这木尸的时候,顿时搞得木尸顿时气急跳脚,犹如在往常人面皮之上泼洒了硫酸,但是它的手部也登时发力,一把把这鹤氅白骨的脖子给“咔擦”一声扭断了。

白骨的头就仿佛那皮球一般,顿时“噗噗腾腾”地滚到了一边,再者,这鹤氅白骨的身子便直直地垮了下去,犹如一滩泥一般,瘫软在了地面之上。

但是我们这些人却再次站了起来,并且在这木尸的脸颊之上,贴着的那些金缕玉衣,却俨然被这从鹤氅白骨嘴巴里面吐出来的黑气,给着着实实地烫了一个黑色的窟窿,我的那个天啊,这黑气里面的成分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