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头顶的“婴儿玉棺”,和这北斗七星的摆放方式如此的一致,若是把这些的“婴儿玉棺”,当做那点一个个地连接起来的话,那就是活脱脱的北斗七星的形状。

并且在天空当中的星辰,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古曰魁;玉衡、开阳、瑶光组成为斗柄,古曰杓。

那么这些玉棺若是连在一起的话,同样有四个玉棺组成那斗身,有三个玉棺组成斗柄,并且与天上的北斗七星排列的方式完全平行。这让人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只是,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了那南方,天下皆为下,而这三个“婴儿玉棺”也与那天空当中的“玉衡”、“开阳”和“瑶光”相互对应,组成了那类似于“斗柄”的一条线段,同样指向了南方,只是,它的南方,确实一座山体。

我忽然觉得,这七座“婴儿玉棺”的排列方式,和天上的“七星”有这么巧合一定有它特殊的原因。

其间,肯定有些个相互关联的东西,只是这些相互关联的东西,我一时半会儿却参透不出来,只是隐隐地觉得这有些貌似与古代的一种祭祀,并不简简单单的像是那是“婴儿玉棺树葬”那么简单。

试问,这七个婴儿,若是同时自然夭折的话,那会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呢?

《陆判手卷》有曰:七星在人为七瑞。北斗居天之中,当昆仑之上,运转所指,随二十四气,正十二辰,建十二月,又州国分野、年命,莫不政之,故为七政。北斗司生司杀,养物济人之都会也。凡诸有情之人,既禀天地之气,阴阳之令,为男为女,可寿可夭,皆出其北斗之政命也。

而《手卷》里面也有说到,根据人的出生时辰,人们的生命被分属于北斗七星的七个星君所掌管:“司命太星君,子生人属之;司禄元星君,丑亥生人属之;禄存真星君,寅戌生人属之;延寿纽星君,卯酉生人属之;益算纲星君,辰申生人属之;度厄纪星君,巳未生人属之,上生关星君,午生人属之。”各人根据自己的生辰,即可找到自己的主命星。

莫不是,我抬头仔细地看着这些玉棺,这些玉棺当中孩童的生辰与天空这七星是极为对称的吗?并且这些孩童全部都是出生于那夏季,均是在这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南方的时候,才出生的吗?倘若那样子的话……

刚刚在脑子里面想到这一点儿,周密则已经迈开步伐,朝着前方大踏步地走了去。我们仅仅地跟在他的身后,而当他走到了这山体的一侧的时候,回头目测了一下那“婴儿玉棺”的位置,而后便开始伸手扒拉着这山体上面的藤蔓。

只是那藤蔓有些错综复杂,“来帮忙啊……”他喊了一声,东子还有崔明伏一起上去帮忙,把这些浅表的藤蔓扒开之后,呈现在面前的竟然是一面石墙,并且还是一面上面刻着标记的石头墙。

“草,周叔,你怎么知道这里另有乾坤?”崔明伏有些吃惊,周密淡淡地一笑,跟他解释了一下,和我刚刚的那番猜想没有任何的区别,几乎是只字不差。但是这石门上面,却有这九颗石钉,周密开始在这门上挪动着。

“周叔?”我走上前去,周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着我,“这怎么有九颗石钉呢?倘若要对应天上的七星的话,岂不是要七颗吗?”

周密微微一笑,“实际上北斗是有九颗星的,古人曰:北斗有九星,为九皇之神,谓北斗九星,七见(现)二隐!”

他说着又转过头去,开始了手中的动作,边说:《河图帝览》中有提到,斗七星,富贵之官也;其旁二星,一主爵禄;一主寿夭。

他这句话没错,因为《陆判手卷》当中也有如此的记载,所以,周密倒是十分顺畅地完成了石门上面的九颗石钉的排列,并且就听到一声“隆隆”地闷响。

面前的石门,也终于打开了,在石门当中一片黑暗,并且还有一种极为阴寒之气,从里面飘散而来,“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周密显得很是激动,他的呼吸明显不正常了,但是我十分清楚,这绝对不是那心脏病发作的前兆!

只是,虽然他十分的激动,崔明伏也准备进去,但是我和崔明丽却谁都没有动,只是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瞪着面前的周密。

“天儿,走啊,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崔明伏催促着我,但我仍旧没有挪动分毫,仍旧呆呆地看着周密,周密脸上的笑容收了,神色复杂。

“说吧!”我看着周密,冷冷地说着,“你让我们来到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应该不是搜救你女儿吧!”

我声音有些颤抖,是的,从在文博他们家宾馆房间里,我看到周玲玲的那张黑白的照片起,我就有些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