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启动了,我妈我爸还有表姐她们在冲着招手,小鱼儿两手背后,仍旧甜甜的笑着,脸蛋红扑扑的,就像两只红苹果,还是美国的红蛇果。

只是,这两个苹果,一般人应该吃不起,我也吃不起啊……

想到此,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即使小鱼儿同意做我的女朋友那又怎样呢?一入宗门深似海,从此平静是路人!

我是个和“五弊三缺”搭上关系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啊……

“菜鸟,你叹什么气啊?”嘟嘟飘到了我的眼前,饶有兴趣地瞧着我。

这个小鬼儿,别看年龄小,经历的事情倒不少,他鬼灵精怪的狠。

“边儿去……”我挥了挥手,作势想拿出判官笔来吓唬他。

他不情愿地钻进了柳木雕像,进去之前还义愤填膺,“就会拿判官笔压人……”我长长地吸了口气,嘟嘟没错,只是我的心情此时有些烦躁。

归根结底,这次回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快。

我甚至没有丝毫的时间消化,这些事情足以推翻我这20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生观还有价值观。

两个眼球此时“突突”地跳了两下,我的心一震,赶紧伸手揉了揉眼睛,不是吧,又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举目四望,车厢里还是平静如常,没有任何的煞气还有异样。看来是我的神经过敏了,我不知道未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就像我也不明白姥姥留给我的这双“判官血瞳”带来的究竟是幸福还是灾祸……

这列火车的始发站是我们的小城,此时车厢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只是稀稀疏疏地坐了几个,我靠在了车厢上,准备在到省城之前先眯一会儿,这几日来的疲倦仿佛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就在睡意刚刚萌发的时候,肩膀被人使劲地拍了一下。

“啊……”就这么地突然来了一下,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面前坐着一个老头,还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儿。

“你干嘛呢?”刚刚才有了睡意,猛然被人惊醒,我的心情肯定不好。

看这老头穿的破破烂烂的,不仅形容枯槁,就连头上的帽子都破了一个大洞,妈啦,肯定是叫花子混上了火车来要饭了,这样子的人,我见得够多了。

我赶紧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枚一块钱的硬币,递到老头面前。

“来,老爷子,拿着吧……”我有些昏昏欲睡,当然要花钱送瘟神。

谁知道这老头儿却一把推开了我的手,硬币“叮叮当当”地掉落在了地下。

老头站了起来,气的满面通红,“小王八羔子,你当谁是要饭的呢?”

嘿,这老杂毛,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滴,我也厉目而视,搅了我的一场好梦不说,还在这里瞎哔哔。“你他妈…….”我食指伸出就要指着他大骂。

可谁知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食指,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内力冲着我的食指袭来,我觉得自己的胸腔被人给打了一棍,“哎呦……”冷不防叫了出来。

“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秦凤翎就是这样教育徒弟的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他说着猛地往后搡了一下我的食指,我整个人儿就朝着身后的车座靠背上直直地摔了过去。

这老头儿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单从这内力上来看,他估计和我姥姥不分伯仲,可听他的口气,好像又认识我姥姥,也知道我是陆判宗新的传人,这神秘老头究竟是谁呢?

我有些敬畏地看着他,现在是敌是友还不清楚,看他这道行,想要灭掉我,起码也是易如反掌,“收好你的鬼崽子,休让别人看到,陆判宗就剩你这一条尾巴,本来就逆天而行,别再被灭了…….”

他说完拂袖而去,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喘着粗气,一时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看来入门之后,真的要和之前平静的生活说再见了。

而且貌似在这个圈子里面,我好像是实实在在的一只菜鸟,这才离家多远的距离啊,我绝望地望着车窗外往后飞掠的铁路两边的风景。

就这此处遇到了如此一老头,道行深的,我几乎抵不过他的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