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浩南干脆起身把她拉上了床:“你别那么紧张,这孩子我比你紧张,我不会伤到它的,知道吗?”

也对,黎浩南和他的母亲还指望着这个孩子拿到黎家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呢,他怎么可能会让它有事呢?

舒心冷笑着,终于放下了心,躺在了黎浩南的身边。

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有一天真的会和黎浩南结婚,还和他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听着他的呼吸,看着他的容颜入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仍然可以看到他吧。

舒心这么想。

心中的想法变得有一丝丝甜蜜起来。

两个人本来躺在那张又大又宽的床上,中间都可以划条河出来。

可黎浩南却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旁边躺着一个极有诱惑力的女人,他却要做苦行僧,禁玉,不能碰她。

这怎么可以?

黎浩南将屋内只留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洒下,照在两个人漂亮的脸孔上,似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柔柔的光。

黎浩南侧身看着她,目光有乞求:“舒心,我可以抱着你睡吗?你过来一点,我这里比较暖和。”

但舒心的回答是:“不要,我不放心。”

“我不是说了吗?这孩子我比你紧张,你怕什么?”

“黎浩南,你能不能别想那些事情,好好睡觉?”

“我想什么事了?难道我身为一个男人,想做那样的事都不行吗?舒心,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黎浩南怒了,这个女人不能满足自己也就算了,还一副教训他的口吻,她什么意思?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明明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特殊,你就不能体谅吗?非要这样你才安心吗?”

“你……好,我不跟你吵,你现在是母凭子贵,身娇肉贵,我碰不起你。”

两个人终于还是背对背,中间隔了条河,安静躺在了那里,谁都不再搭理谁。

第二天,黎浩南以工作为借口,一早离开了金市,回了江市。

舒心比他晚起床,有女佣来房间打扫时,她旁边的床已经空空如也。

那女佣面无表情道:“少奶奶,我可以打扫房间了吗?”

“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吧。”

想想自己还在床上,结果就有陌生人进房间打扫,这滋味还真不好受。

舒心拒绝那个女佣的帮助。

“可是,太太让我来的,她说你们应该都起床了。”

“没关系,你先出去,我一会儿自己会打扫。”

舒心没有过惯被人伺候的日子,所以她不喜欢有陌生人在自己的卧室里面走动。

“那……好吧。”

女佣拿着打扫工具又离开了房间,然后就听到外面刘碧婷在外面问她是什么情况。

“少奶奶说,她自己会打扫,叫我出来。”

“有没有发现什么?”

刘碧婷非常八卦,她是想问这两个人晚上到底有没有那什么。

女佣也是上了年龄的人,听到太太这么问,还是有些微微脸红,答道:“好像没什么动静。”

“难道这就是阿南匆匆离开的原因?”

刘碧婷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结了婚,老婆却不能碰,难怪一大早虎着脸,开着车子就离开了。

不行,她得好好批评一下舒心才是。

想到这里,刘碧婷推开门,走进了舒心和黎浩南的新房,然后冷冷对她道:“舒心,你穿好衣服,到我的房间里面来一趟。”

“好的,妈。”

舒心很有礼貌道,声音柔柔的,似春风吹在耳边。

但对刘碧婷来说,她对舒心的这声妈十分恼火,这个媳妇儿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不是她怀了黎浩南的孩子,自己又想靠这个孩子拿到黎家的股权,她真是分分钟都想把舒心扫地出门。

所以对舒心那声妈,刘碧婷不做任何回应,径直走了出去。

舒心待她离开,把窗帘拉开,让春天的阳光射进屋中来,把屋子照得亮堂堂。

黎家这间卧室的采光是极好,用了质地非常厚实的窗帘,一旦把窗帘放下,屋内光线就被挡了个结结实实,即使白天想休息也丝毫不会受强光的影响。

此刻沐浴晨光,舒心的心情在一点点好起来,不管怎么样,她至少为孩子争取来了名份,只要它出生,就不会和自己一样,一辈子都顶着私生子的头衔。

一想到这些,舒心没理由心情不好,至于黎浩南和他母亲对她的态度,她觉得无所谓了,总要有得必有失吧。

舒心收拾完毕,替自己找了一身得体,适合孕妇穿着的休闲装,又洗漱一番,拉开房门去了刘碧婷的房间。

之前负责打扫的女佣正在刘碧婷的房间卖力地整理着,希望可以把这里打扫地一尘不染,可以在地上直接打滚了。

舒心敲门进去的时候,刘碧婷只淡淡瞟了一眼,便让女佣出去,把门带上。

刘碧婷示意舒心坐在那对单人沙发组上,一副有话跟她讲的架势。

舒心不敢怠慢,只是洗耳恭听。

刘碧婷看她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一点霸气和魄力都没有,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负责庄氏公司的,看来那家公司会经营到要倒闭,也不是没道理的。

刘碧婷就是不喜欢舒心这样的女孩子,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让男人为之着迷,实际上呢,性格就像温吞水,煮不开,融不化。

“舒心啦。”刘碧婷想到她毕竟是自己未来孙子的母亲,所以她还是耐下心来唤了她一声。

舒心便笑着道:“妈,有事您就直说,我在听。”

“怎么,你还嫌我啰嗦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