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虽然她之前的确是在地下停车场救过那男子,可不代表人家就要给她这个面子来参加她朋友的婚礼啊。

再说,黎浩北是什么人,黎浩南是黎家的二公子,黎浩北就是黎家小少爷,家世显赫,自己又是偶像组合的门面人物,每天的行程肯定是安排地满满的,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的跑,她要去哪里找他啊?

这不是为难她吗?

杜雅琪在电话里的苦苦哀求,让舒心很想挂了这个聒噪的电话。

但她始终有些于心不忍,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刻,最值得庆祝的时刻也就是她当新娘子的时候,她只不过是因为喜欢那个偶像人物,所以想要他参加她的婚礼,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做为她的好朋友,如果能让她感到幸福快乐,她应该不遗余力。

所以在杜雅琪软磨硬泡下,舒心最后很无奈地答应了:“雅琪,你也知道他有多忙,我可不敢肯定他一定会来,不过我会试试帮你请他,假如他不能来,你也不要太难过,好吗?”

“太谢谢你了,舒心,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只要你去请,我相信他一定会来,那就拜托你了,我爱你,舒心!”

杜雅琪在电话那头给了舒心一个响亮的吻,令她本来阴霾的心情突然也好了起来,有人爱她,有人跟她说谢谢,她觉得一切都值了,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挂断了杜雅琪的电话,舒心开始寻找那张名片,是黎浩北曾给过她的那张,上面有他的经纪公司和助理的电话,说是打这个就能找到他。

时间已是晚上十点,但舒心也顾不了许多,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的那端声音极吵,有音乐声,还有人声,只听对方大声道:“喂,你找谁?”

“请问黎浩北在吗?”

“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这里没有黎浩北。”对方说着要挂电话。

“不对,是Eric,我找Eric..”

舒心急中生智,突然想起来黎浩北好像一直用的是这个名,他的粉丝们也没有几个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叫这个大概就没错了。

MJ组合一共有五位成员,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子,其中尤以Eric长相和歌舞最出色,所以是组合的灵魂人物,当然另外四位成员同样不赖。

此时黎浩北和他的组合成员们一起正在录制一档歌舞节目,在现场又蹦又跳,累得跟什么似的,等到导演喊停的时候,所有人都带着一身疲惫走到一个角落休息。

黎浩北的助理兼经纪人小柯,一名戴着白色框架眼镜的三十岁潮男便匆匆跑过去给他递水和毛巾,让他可以好好擦擦汗,补充一下水分。

同时不忘跟他汇报有些什么人找他:“Eric,你接下来这几天的行程也很满,有两家电台,三家电视台要给你录制专访,还有四档娱乐节目要你和组合成员一起参加,其中有两项都是户外运动的,你要做好相应的准备才行。”

“我知道了。”黎浩北没有太多的话,在工作中,他一向沉默寡言,他知道,自从进了公司,他就是那个需要不停工作的人,只有这样,他才会忘记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能得到家族的认可,被放逐在外,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让人可开心的事,而自己的大哥和二哥,频频出现在经济版的报端,而自己呢,永远是占据娱乐版,还不一定是头条,不过是个小方块而已。

当今乐坛的歌唱组合多如牛毛,只有不断出各类新闻,不断地参加各类节目,让媒体可以在自己身上挖出更多的新闻,在大众中刷存在感,让别人记住你,才能保持不败的人气值,一旦有所懈怠,很快就会被新人给淘汰。

就因为知道这个规律,所以黎浩北不敢有偷懒的想法,每天都过得跟陀螺似的。

就在黎浩北听完小柯的行程汇报后,他的水也喝得差不多了,然后小柯才道:“刚才好像有个女人说找你,叫你有空了给她回个电话,她说她叫舒心。”

黎浩北听到小柯如是说,不由停下喝水的动作,追问:“你说什么?”

“一个叫舒心的女人给你打电话,说有急事找你,叫你有空给她回电话。”

顿了顿,小柯不无担心:“不会又是你的什么疯狂粉丝想要见你吧?”

黎浩北一脸严肃:“小柯,这个号码是不轻易给别人的,你觉得会是粉丝打给我的吗?”

小柯无言以对,的确,他手中这个电话是轻易不会给别人的,只有黎浩北至亲至爱的人才会打这个电话,比如黎浩南,又比如他曾经的好朋友,再就是舒心,他曾经很想她会打电话给自己。

对舒心,黎浩北经过那个晚上在地下停车场的事情后便发现,自己对她有一份特殊的依赖,看到舒心,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那种安全感在他很小的时候,从妈妈那里得到过,可是自从妈妈过世后,他就再没有体会过,他很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再给他同样的安全感,那是他一直渴望的。

而小柯的话让黎浩北很是激动了一把,她终于打电话给他了,他还以为她根本记不得他了。

时间已快到凌晨,节目录制也基本结束,黎浩北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也不管舒心是否睡着,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彼时,舒心已经进入梦乡,但她睡得并不踏实,梦中的黎浩南变幻着各种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最后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她甚至听到黎浩南对她暴吼:“不许接电话!”

但舒心却还是想要反抗他的权威,所以划下了屏幕,听到了里面黎浩北清亮的嗓音和问候:“嗨,舒心,睡了吗?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黎浩北?”舒心有些不确定地唤道,瞌睡也一点点抽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