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怨偶 !许宁近前来伸手将宝如紧紧揽入怀中,宝如闻到了真切的水汽和干净的衣物上薰的香,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梗住了,鼻子一酸,眼眶里发热,睫毛沾湿了一片。

许宁感觉到了她的泪水,低头轻吻她的长发,温声道:“是我,你辛苦了。”

这个怀抱那样紧,好像要把宝如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宝如感觉到了一种茫然的恍然,好像心里还有空在想:果然没死嘛,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仿佛真的有多么委屈一般。

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

许宁抱着手下那个裹在宽大素绫中衣里头的身子,感觉瘦得可怜,一种强烈的感情从胸口直欲冲出,他深深呼吸着伸手去扳起那张泪流满面的脸起来,低头吻去那些咸涩的泪水,他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渴望和庆幸,清晨阳光给屋里纸壁染上一层暖色的光,他颤抖着去亲吻那张有些干裂的唇,隐隐约约许多学过的诗词在胸口鼓噪着,依稀是白首不相离,又仿佛是梧桐相待老,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着头温柔缱绻的吻着宝如。

许久以后他们两人仿佛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宝如含着鼻音问许宁:“你到底怎么回事,没死为什么不回来?闹得沸沸扬扬的连朝廷敕表都得了,这会儿再活过来怕是要欺君之罪了。”

许宁眼角斜斜地飞起,嘴边眉梢布满了灿烂的笑意:“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听裴瑄说你生产一切顺利,儿子如今是谁在带?”一边起了身到了床边桌子那儿拿了一样用帕子包着的东西走了过来。

宝如道:“他还小的很,放在京城了,我爹娘自会照应她。”

许宁有些叹息:“你这身子才生产过,这般千里奔波,只怕要坏了身子,明天我让大夫来看你。”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打开那脏兮兮的布帕,从里头拿出了一串羊脂白玉珠串来,整串珠子显然是同一块玉料雕出来的,通透温婉,下头坠着的坠子是金累丝托上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碧如新柳的绿宝石,光泽温婉,许宁将那串项链围到宝如颈上,满意地看着那串珍珠衬得宝如肌肤如雪,可惜的是宝如形容憔悴,不免有些美中不足,他不由的有些遗憾。

宝如低头看那坠子,奇道:“你这是掘了宝藏了?”

许宁含笑低声:“可不是么?你听说过前蜀宝藏的传言么?”

宝如一愣:“你真的挖到宝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