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千金 !他叫苦道:“我哪里不尊重你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才想和你亲密些,若是换了其他女人,她们想叫我碰我还不稀罕呢!”说着要抱住了薛子桢:“我真的错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捉弄你了好不好?”

薛子桢也知道霍灵璧的举动虽然轻浮,但并没有恶意,但她就是受不了这样,她从小学的是诗书礼仪,受的教诲是端庄贞静,实在受不了那种轻浮的举动。

其实她也明白,要留住男人的心不光是要贤惠,还要在床帏之事上下功夫,因此每次霍灵璧要折腾,她即便再害羞也是不反抗的,但是在马车上,青天白日的,大庭广众之下,霍灵璧做出那么下流的举动,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想了想便和霍灵璧谈条件:“若是在家里,没有外人,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但是在外面,不许你再动手动脚,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你自去找那些愿意陪着你在外头胡闹的人去!”

霍灵璧听出了她话里的妥协,不由一笑,亲了亲她的鼻子:“知道了!你就是吃定我了,知道我见不得你哭,你放心,在外头,我再也不碰你了,如何?”

看薛子桢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又忍不住抱怨:“我又不是色鬼,随时随地都想着那事,不过是想逗逗你罢了,你反倒认真了。”

薛子桢脸色微红,神色却很倔强,她在别的事情上可以让步,唯独这件事不能妥协!

不过霍灵璧也不傻,他知道薛子桢的底线在哪儿。自然就不会去碰,反而眉头一转,计上心来,贴在薛子桢耳边道:“你刚才选了那么多料子,回头做成衣裳穿给我看……”他一描述那衣裳,薛子桢的脸就越发的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霍灵璧却理直气壮:“你说了。只要在家就听我的,我让你在家里穿给我看,又有什么不对?”

薛子桢犹豫了大半天。才在霍灵璧的逼迫下不得不点头答应,但还是很郁闷,总觉得吃亏了,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似的。

两个人在酥心斋又买了许多点心。又去了其他铺子逛了逛,零零总总买了许多东西。算起来是人人有份了,除此以外,霍灵璧还买了一把龙泉宝剑,又给薛子桢买了好几套头面。金的银的珍珠的,有的镶了红宝石,有的镶了祖母绿。还有的镶了水晶和碧玺石。

薛子桢见他出手这么豪爽,虽然收到礼物很开心。但还是觉得有些浪费:“这些款式过两年就不时兴了,只怕又要融了再打新的,我素日也戴不着这些,白搁着可惜了,到时候若是需要再买岂不好?”

霍灵璧道:“我知道你的首饰多,可你的是你的,这是我送的,你若是不戴,留着将来给咱们闺女压箱底也成啊,这都是足金的,将来就是融了打成新的,也不怕亏了。”

薛子桢无法,也只好先叫瑶芝她们收起来,除此以外,倒是又买了不少花簪,价钱不贵,但花样时兴,是京城没有的,到时候拿去送给崔玉娘她们倒是不错。

两个人出去逛了一天,倒买了一车的东西,回头还要去金华,霍灵璧便叫人先把这些礼物押送回京,到时候他和薛子桢轻车简从去金华,倒是更方便些。

过了霍晓清的三朝回门,霍灵璧和薛子桢就启程了,霍晓清虽然不舍,但这两天的相处,夫婿体贴,婆婆和善,仆妇们毕恭毕敬,她过得并不比在家里差,并且已经开始憧憬新的生活了,那不舍之情也慢慢冲淡了,但还是与方梓楠一起把霍灵璧夫妻送出了城才回去。

金华离金陵城说远也不远,但说近也不近,若是坐船,也要**天,等上了岸,还要转乘马车,但霍灵璧和薛子桢都不着急,一路跟游山玩水似的,先就近去了苏州和扬州,从水路到了杭州,停留三四天才一路坐船往金华去,途中经过绍兴,霍灵璧又在当地的酒庄买了许多好酒吩咐人押送回去,因此等他们到达金华的时候,原本半个月的路程倒让他们走了快一个月。

薛子桢来过金华,说起来,这是她的祖籍,也是她的故乡,因此还没进城,她就很兴奋很期待,霍灵璧几乎把整个北方跑了一个遍,江南还是头一次来,对于金华,就更陌生了。

耳边是虽然好听却听不懂的吴侬软语,入眼皆是江南水乡特有的白墙黑瓦和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金华虽然也十分繁华富庶,但和金陵城甚至京城相比,就显得有些简陋,有种到了乡下的感觉。

薛子桢却觉得很亲切,坐在马车里给霍灵璧指点,哪条街住着什么人家,哪家铺子的酒好,哪家铺子的点心好,如数家珍。

霍灵璧难得看她如此的高兴,只是纵容宠溺的看着她笑,认真的听她说。

他们原想低调的过来看一看就走的,但金华府出了个封相入阁的薛丹臣,谁提起来都是一脸的自豪,再加上薛子桢和霍灵璧坐着马车,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侍卫,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不免有人注意,等他们发现马车停在了薛阁老的旧宅前时,就越发轰动了,一打听都知道是薛阁老的女儿女婿回乡了,纷纷奔走相告,不多时,整个金华府几乎都知道了。

薛子桢下了马车还未梳洗,金华府知府夫人就下了帖子,请薛子桢过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