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千金 !两个人从殿里出来后,镇国公也不理薛丹臣,径自往外走,显然是气的狠了,等出了宫便发狠似的吩咐随从:“去找生子的秘方!越多越好!越灵验越好!都送到薛家去!”

随从摸不着头脑,看着镇国公那锅底似的脸色,忙不迭的应了,心里却纳闷的很。

旨意很快到了霍家,顺昌帝还特意派了他身边的亲卫去行刑,打霍灵璧板子,还派了一位老嬷嬷去打薛子桢手板儿。

霍灵璧挨打倒是不怕,只是一听薛子桢也要挨二十戒尺,不由慌了,求情道:“让我替她挨吧!”

镇国公正恼火,巴不得薛子桢也挨打,叫薛丹臣心疼去,便厉声道:“这是圣旨!也容得你讨价还价!”

薛子桢倒不觉得委屈,与霍灵璧一个站着一个趴着,各自挨-优-优-小-说-更-新-最-快--各自的打。

顺昌帝身边的人,早就得了吩咐,说打就打,是一点水分也不掺的,噼里啪啦二十下打完之后,薛子桢疼的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霍灵璧也不顾当着人,挨完了板子一跃而起,奔到了薛子桢面前捧住了她的手,心痛道:“疼不疼?都肿起来了!”

薛子桢安慰道:“不疼,你呢?”

霍灵璧满不在乎道:“我没事,倒是你,赶紧上药去!”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话,把镇国公气的半死,也懒得搭理他们,自去送传旨的公公出门,而那个嬷嬷则看了一眼这小夫妻俩,若有所思。

要是寻常人挨了二十戒尺也没什么,但薛子桢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手上的肌肤娇嫩的很,如今挨了打,立刻就肿了起来,霍灵璧叫人拿了药来,一边给她上药一边打趣道:“瞧你这手,都成熊掌了!”

旁边侍候的溪柳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声,却又怕怪罪,赶忙噤声低下了头,薛子桢待丫头一向宽容,没说什么,倒是霍灵璧瞪了她一眼:“笑什么!去厨房传话,今天中午吃红烧熊掌!”

溪柳赶忙应了,一溜烟跑了出去。

薛子桢手上都是药,只用眼神示意:“你疼不疼?”

霍灵璧坏笑道:“那二十板子对我来说跟毛毛细雨一样,一点事也没有,不信我脱了衣裳你瞧?”

薛子桢脸一红,嘀咕道:“谁稀罕瞧!”

两个人和好也就是昨天的事,但相处起来就跟老夫老妻似的,让人不得不相信缘分的奇妙。

到了下午,霍灵璧要出门:“赵九经约我去吃酒,晚上可能要回来的晚些。”

薛子桢应了,等霍灵璧一出门,她就去给霍夫人请安了。

从昨天起,霍夫人就一直在生闷气,她一面气儿子挨了打,一面气薛子桢一点也不善解人意,反而把这事闹的越来越打,让霍家遭人嘲笑,因此一听说薛子桢来了,便有些没好气:“她来做什么?我可不敢让她服侍,让她回去!”

霍夫人身边的楚嬷嬷劝道:“夫人生气归生气,但如今皇上并没有下旨让世子和世子夫人和离,足见还是希望促成这桩婚事的,您若是给世子夫人脸色瞧,传出去也不像话啊,更何况这次也是世子太过莽撞,惹恼了世子夫人,她不争这一口气,岂不是叫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看轻了?如今她前来屈就,夫人正好给个台阶下,皆大欢喜,若是给她脸子瞧,倒显得夫人不慈了。”

霍夫人听这么一劝,心中已经有些松动了,但还是嘴硬:“即便如此,也不能纵容她!告诉她,我今儿累了,已经歇下了,明天再来吧。”

楚嬷嬷无法,只好亲自出去传话。

薛子桢等了好一会,只见了楚嬷嬷,心中了然,知道霍夫人这是在生气呢,这件事自己也有错,也怨不得霍夫人,楚嬷嬷说话又极其客气,不说其他的,只说霍夫人累了,也算给薛子桢留脸了。

薛子桢笑了笑,从手上褪下来一个韭菜叶宽的赤金缠丝镶红宝石的镯子赏给了楚嬷嬷:“多谢嬷嬷替我通传,既如此,我明日再来。”

楚嬷嬷收了镯子,极为恭敬客气的送薛子桢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