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付大夫,快!”陆冠伦发了话,小厮却仍旧迟疑:“只是个丫鬟,付大夫年轻,进内院不方便?”

“如此忠仆,怎能不救?”不等宋宜笑说话,陆冠伦已沉声道,“至于说年轻男子进内院,你跟紧点不就好了?事急从权!”

小厮这才领命而去——宋宜笑抬眼望着陆冠伦,颤抖着嘴唇,半晌方哽咽道:“大恩不言谢!”

“付大夫虽然年轻,但治外伤最拿手。”陆冠伦走到芝琴跟前看了看,眼中掠过一抹不忍,“我还以为她已经……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他脱下外袍盖住芝琴,温言解释,“失血后人会冷。”

……半晌后,韦梦盈亲自带着付大夫赶到,短暂的哭天喊地后,她抹着泪令人送宋宜笑主仆回就近的含霞小筑接受诊治。

转过身来已是脸色铁青:“查!彻查到底!究竟是谁将这等恶犬放入内院,欲置笑笑于死地!?”

“你什么意思?”隔了小半个湖的花树后,简虚白把玩着手里的长弓,语气不善的质问身旁的同伴,“前些日子你才说,出征乌桓时不放心家里,打算把你妹妹寄养到衡山王府来,怎么这会竟要对你舅母的亲生女儿下毒手?”

这时候已是黄昏,茂密的枝叶下,他韶秀的轮廓在晦暗里看不分明,惟一双凤眸灼灼明亮,带着分明的不满。

袁雪沛不答反问:“你认识那宋小姐?不然刚才怎么会替冠伦补箭,杀了他失手的那只獒犬?”

“我生辰那天,在绸庄碰见过次。”简虚白见搜查的人已朝这个方向走来,收起弓离开,皱眉问,“她惹了你们兄妹?”

“早知道你认识她,我当初就不帮二表嫂这个忙了。好在这女孩儿没出大事,也就折了个丫鬟。”袁雪沛闻言松了口气,边跟上他边解释,“我想把雪萼许配给冠伦。”

简虚白愕然:“难道韦王妃打算撮合她亲生女儿跟她继子?!这是乱.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