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姑娘,不如我扶尚天进去歇歇。”公孙权言罢,赶忙拨开清溪握在他腕间的手掌,数步上前,不由分说的便挽了尚天进入竹楼。

尚天被公孙权架着便进了竹楼,一步三回头的朝练无心求救,无心却只能耸肩摊手,表示无奈。

“无心,刚刚李芷雪可有伤到你?”世界终于清静,清溪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公孙权果然很上道,这个手下,他收了。

练无心摇头,原本通透璀璨的明眸中,沉浮着轻絮阴云。

云轻如絮,仿佛有着说不尽的忧思。

“清溪,你想起了从前,对吗?”她望进他的眸,他的眸子不再清澈见底,不再波澜不惊。

幽深如潭的俊眸中,变幻莫测的云霓轻拢慢涌着,如流云奔涌而来,遮了天,蔽了日。

他用沉默回答她的提问,非他不愿,只因不能。

若告诉她,他记起了一切,他不是清溪,他是闻人,那么,她还会愿意他继续留在她身边么?

他不想冒险,不敢冒险。

他无法用离开她来冒险,代价太大,他无法承受。

“或许,你还没有全部记起?”她替他找到一个借口,一个可以留下的借口,一个可以让她和他依然在一起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