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楚紧张得几乎快要忘了呼吸,可她身后的楼司沉却始终是一脸的淡定从容,是输是赢宛若对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一般,又或者他早已预知结果。

却忽听得一阵“哗啦啦”的吐币声响起。

“啊”

暮楚兴奋得高声尖叫,她回头,冲身后的楼司沉喊道:“吐出来了!吐出来了”

回应暮楚的,还是那久久不歇的“哗啦啦”吐币声。

暮楚漂亮的脸蛋儿上笑开了花。

这币一吐竟吐了长达两分钟之久。

暮楚在数筹码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仿佛全是闪闪发光的金币。

楼司沉忍不住笑话她:“小财迷!”

对于这个称呼,暮楚受得甘之如饴。

“好了!我玩够了,可以回家了!”

暮楚说完,凑近楼司沉的耳畔,压低声音同他说道:“我把本钱赢回来,还多赚了五百万!”

“……”

在回家的路上,暮楚别提有多高兴了。

“五百万啊!这可是一栋别墅的钱!楼主任,你是怎么猜到这一局一定会吐币的啊?我的天啊,你简直就是赌神啊,我太崇拜你的!”

“赌神?”

楼司沉扬眉,纠正她的话,“这跟赌没什么关系,这只是一道复杂的数学计算题罢了。”

“数学?我光听到这两字我头就晕了。”

无奈,从小数学就差。

光想想这种复杂的计算题,她就脑仁疼。

“怎么办?赢这么多,我真怕自己会沉迷进去,今儿这一晚也实在太爽了!”暮楚到现在还有些回味无穷。

“你不会沉迷其中的。”

楼司沉很笃定的语气。

“为什么?”

暮楚眨眼,疑惑的看着他。

楼司沉只回了她四个字,“我了解你。”

“……”

这算什么答案?

不过,这话楼司沉却着实说对了,她确实不会让自己沉迷于这种风月场所。

赢钱虽然一时爽,但输起来倾家荡产也不是不可能的!

“今儿晚上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暮楚这会儿玩得可算是筋疲力尽了。

不过,睡一觉起来后,她在这待着的时间,又少了一天。

后天,她就该买票回国了。

……

两人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时分。

家里的佣人们这会儿全都睡了,就留了管家守门。

楼司沉拄着手杖,先送了暮楚回房间。

“明天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他站在门外,问门口的暮楚。

暮楚摇了摇脑袋,“你不是来出差的吗?怎么这么清闲?还有时间陪我游这游那的。”

“等你走了后再忙不迟。”

“……那我若不走了呢?”

楼司沉抿唇不语。

“嘁你放心,我会走的,才不会死赖在这里。”

“想好去哪了吗?”楼司沉又问她。

“没有!”

暮楚见他半分没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忽然间就有了些脾气,把门一摔,“哪儿都不想去了!”

门,忽然阖上,楼司沉怔了一怔,而后失笑,“脾气倒是涨了不少。”

他拄着手杖,沉步,回了自己的卧室去。

许久,楼司沉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动弹。

双腿疼得有如被针扎过一般,尖锐的刺痛着。

在暮楚跟前,他一直都在掩饰着这份钻心刺骨的疼痛,可如今仅剩他一人,倒也无需再隐藏什么了。

“楼主任,你的内裤……”

暮楚忽而从外面推了门进来。

不想,见到的却是楼司沉那张惨白如纸的面庞,豆大的冷汗,不停地从他的额际间渗了出来。

显然,楼司沉也没料到暮楚会突然推门进来,他一时间还没来得及收敛去眉眼间的情绪,只好同她道:“随便搁着吧!”

“你不舒服?”

暮楚拿着她洗干净的短裤,疾步朝他走近了过去,“你哪儿不舒服?我帮你叫陆四过来!”

暮楚说着就要去打电话,却被楼司沉伸手给拉住了。

“不用叫了,小问题,只是腿疼而已。”

“腿疼?”

暮楚见他这模样,心脏一揪一揪的痛,她在他跟前蹲了下来,“哪儿疼?我帮你揉揉!”

“不用了,休息一会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