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有如一张绵密的深网一般,胶在她绯红的脸蛋上,“刚是在猥亵我?”

“……”

秦暮楚当真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了。

“拿了我的房卡,一大早趁我还睡着就偷偷溜进我的房间,钻进我的被子里,对我毛手毛脚!秦医生,这要还算不上猥、亵的话,那该算什么?勾、引?”

“……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秦暮楚红着脸,挣扎了一下被他紧扣的手腕。

当然,没挣开去,她只好作罢,替自己辩解道:“我是过来还房卡的,顺便好心来看看你好些没,看你好像还不太舒服的样子,所以才想着帮你揉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要是狗咬吕洞宾,那你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楼司沉说完,攥着她手腕的大手,蓦地一使力,甚至还不待秦暮楚回神过来,人却已经被他拽着,扑进了他的怀里去。

他另一条手臂,如铁钳般,圈住了她的细腰,让她匍匐在他的胸口上,半点也动弹不得,“昨儿晚上撇下生病的我,不闻不问,现在这会又跑来献殷勤,不是假慈悲是什么?”

秦暮楚伏在他结实的胸口上,双手抵着他裸露的胸膛,感触着他硬朗的胸肌,心跳登时如若擂鼓一般,颊腮通红,连带着耳尖儿都红得像染上了一层绯色的胭脂一般,模样看起来俏丽动人,而眉梢间那抹羞赧之色更是迷人万分。

她红着脸,据理力争,替自己辩解道:“昨儿晚上也不算把你撇下吧?我看程医生在照顾你,所以才放心走的。有她在,你应该好得更快才是!”

“……”

楼司沉没吭声,深意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着。

秦暮楚完全猜不透他眼神中的寓意,被他这么盯着更觉慌乱了些,不敢再去看他,只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试图起身离开,“我看你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她想起来,但,锁在她腰间的手臂,完全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谁说我好了?”

楼司沉交织在她脸上的目光,热切了几分,另一只手,握住她滚烫的小手,贴在自己胸口下方处,“再给我揉揉……”

那一刻,秦暮楚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紊乱的心跳声,正“咚咚咚”的,一下一下,飞快而猛烈的撞击着她的心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她的心膜,直接蹦出来了一般。

而她此刻呼出的气息,似乎都透着一种灼人的热度,拂在她的颊腮上,以及他性感的胸膛之上……

两个人的视线,绵密的交织着,湿热的空气里,氤氲着暧昧的味道,不断地侵蚀着她所有的理智线,就听身下,楼司沉哑声催促她一声,“快点,疼……”

真的疼吗?

秦暮楚不知道,她甚至连怀疑的心思都没有,只鬼使神差般的,听着他的话,缓缓地替他按摩起来。

指尖,软软绵绵,湿湿黏黏的,触在他的肌肤之上,像无数的电流窜过一般。

她不知,那份湿热,到底是自己的汗水,还是沾染上了他胸口的汗珠……

那一刻,暮楚明显感觉到,身下的楼司沉,呼吸粗重了许多。

而她的呼吸,也同样,彻底乱了节奏!

正当这会儿,忽听得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询话声,“司沉,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吗?门也不关,胃有没有感觉好点?”

“……”

天啊!

秦暮楚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她刚刚为什么不顺手把门掩上呢?以至于现在要把自己逼到这般狼狈的境地。

听得程萱莹的脚步声步步逼近了过来,秦暮楚几乎是下意识般的,一把掀开了楼司沉的被子,就迅速往里钻了进去,甚至还不待楼司沉反应过来,她已经双腿分开,趴在他胸膛之上,摆好了躲藏的姿势,一动没动了。

“……”

楼司沉无语了。

这女人,每次都这样!

不过,今儿这个藏猫猫的姿势,似乎不错!

楼司沉眉头舒展,人也跟着神清气爽了不少,薄唇边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般的轻笑。

程萱莹一进来,就见到了这样的楼司沉。

她愣了一愣,心池因他那抹迷人的笑意而荡漾了几分。

“来了?”

楼司沉难得热情的同她打招呼。

“今天精神头好像不错,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程萱莹笑着,走近他。

“还行。”

楼司沉倒没有丝毫的掩饰,唇边仍旧挂着那抹轻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秦暮楚趴在楼司沉健硕的躯体之上,一动没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该太用力。

其实,她钻进来之后就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子弹裤!

仅此而已!

两人滚烫的肌肤,相互贴合着,像火烧火燎着一般,难耐,折磨。

而眼下他们俩这姿势……

暮楚绯红的脸颊,贴在他硬朗而滚烫的胸膛口之上,耳畔间,尽是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的,一声一声,猛烈地撞击在她的心房之上,让她止不住的一阵小鹿乱蹿,连呼吸都跟着乱了节奏。

而她的小腹处,更是好死不死的……

撞在了某人那座敏感的山峰之上!

硬邦邦的!非常搁人。

且,烫!

暮楚窘得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