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17 !看到王敬忠后,军士长看了这个刚上任的营指挥一眼,对王敬忠的事是全军通报,这个老兵当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侧了下头,低声道:“营官,实在是不需要如此,这还是很有风险的,你能到咱台湾行军司来,就是说大人已经又重新信着你了。”

“准备开打吧。”又有几个小伙子被对面击倒了,有人被击中了胸口,大量的鲜血涌出,湿透了大片的军服,估计是救不了了,更多的人是不同的地方中弹,他们发出闷哼声响,坚持着被医护兵抬下去救治时才会叫喊。

现在和记对清创和包扎还有灭菌都有一手,但还是杜绝不了伤口感染,这些小伙子能不能活下来都在两可之间,看他们的抵抗力,还有运气。

王敬忠看到整条船两个半中队的火铳手已经就位了,战鼓敲响,旗帜展动,第一排的士兵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三段击,射击,蹲下,装填,再射击,蹲下,装填,射击,装填……

一切都是熟极而流,没有丝毫滞碍,和海军的没有把握相比,陆军将士们显然更加值得信赖和依靠。

一个中队的跳荡战兵等在后面,火铳手预留了一些通道给他们。

他们都披上了沉重的战甲,但并不会妨碍他们跃过船舷,跳到对面的战舰上去厮杀。

这些都是二十以上到三十以下的小伙子,全军十几万人一共才不到两千人的跳荡战兵,他们比枪骑兵的人数还少。只有心志最坚韧,武艺过人,胆魄过人,体格健壮如牛的壮年士兵才有资格当跳荡战兵。

他们可能军阶不高,但那是留在战兵队列里,只要调出来任职,很容易就会在半年内升几阶,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时刻准备任何强敌肉搏的将士是最值得信赖的一群汉子。

各舰的军官都下了令,各个中队的火铳手都列好了阵,帆浆战舰长四十六米左右,侧舷处站了大半个中队的火铳手,其余的中队站在其后,蒋奎等人在主持演练的时候很清楚,第一轮打击和接连的打击一定要叫对面抬不起头来,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造成最强烈的杀伤。

从碰撞到一起和勾索搭上对方,到列阵完毕,其实也就是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各舰都有被击倒的士兵,损失并不严重,比训练时的比例还要小一些。

毕竟在训练时,各舰都是把敌人的能力夸张了一些,现在看来,不止夸张了一些。

这个时代的荷兰人也玩不好火枪,打放后的命中率低的有些吓人,也怪不得后来欧洲人采用了排队枪毙的滑膛枪战法,其实主要原因还是火枪在这个时代的杀伤力也实在是低的吓人,更好的火药,更强的动能,膛线,后装子弹,定装子弹……一切都是慢慢在改进。

“举枪!”

随着军士长的一声令下,所有战舰上传来了哗啦啦的举枪声响。

和荷兰人的火绳枪不同,和记商团军已经全部定装了燧发枪,龙头扳起,只要打放时打击火石,火星溅入药池,然后引药会燃烧引发、射、药,枪管中塞实了的铅丸就会迸射而出……

“放!”

几乎是同一时间,四艘船上的第一排指挥都是下达了打放命令。

所有旗手都是将旗帜往下一挥,加上口令,第一排的铳手们早就等急了,刚刚荷兰人不停的打放火铳,他们看到有伙伴不停的倒下,心中早就怒不可遏。

“砰!”

近二百支火铳在第一时间同时打响了!

在摇摆晃动的大船之上,小型火器不好施放,而且距离太近,要小心反崩回来伤了自己人。所以双方只能使用单兵火器,对面的荷兰人是用火绳枪,虽然三十年前欧洲也出现了燧发枪,但从出现到列装还是有相当长的时间,何况东印度公司在海外,列装就更晚了。只有少数燧发枪从欧洲抵达亚洲,也是留在巴达维亚那边等着仿制出来,而眼下船上人员还是用的火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