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时候,白客和孙媛张罗着,给孙皓和陈侃牵线搭桥。

如今,两三个月过去了。

也不知道双方的进展如何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白客就忍不住问孙媛。

“你侄子和陈侃怎么样了,差不多我就该跟穆荣打招呼了。”

孙媛撇撇嘴:“感觉没戏啊。”

“怎么了?学霸对学霸,不是旗鼓相当吗?”

“谁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孙皓说陈侃不太积极。”

“书呆子不太会处理这种关系吧。”

“嗯,有可能,你有空问问那女孩儿。”

过了一天,白客打电话问陈侃。

“就是感觉有点别扭……”

“有啥别扭的?谈一谈就好了嘛。”

“就是,就是感觉他人格不太健全。”

“我去,你别老拿你那套心理分析好吧。”

“真的,感觉他同理心、共情能力比较差。”

“哈哈,又一个变态杀手是吧?”

“没那么夸张。大叔你想多了。大叔不是懂点心理学吗?你应该知道,大多数人在人格方面都所缺失。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正常人、健康人。只是个人喜好会影响人际交往。你想想看,一个人如果不能与你共情,那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

“好吧,看来你这辈子真的想当大侦探了。”

“嘻嘻,把大叔抓起来。”

“唉,我又不犯罪,抓我干嘛。”

……

袁宪洲和两名警察猫腰蹲在地上,四下搜寻、查看着。

他们面前有一辆烧的黑乎乎的摩托车。

案发现场有很多围观的群众,一个个都在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警察在竭力维持着秩序。

“摩托车着火怎么警察还来?”

“听说已经发生十多起了。”

“纵火犯啊?”

袁宪洲他们几个搜寻了一会儿,一名警察说:“袁队,这火灾现场啥都烧没了,能有什么好找的?”

“那可不一定。”

一边说着,袁宪洲一边朝车辐条一指:“看!那是什么?”

刚才说话的警察歪脖打量几下:“像是布条……”

“对,对,搞不好就是罪犯扔的。”

说着,两个警察小心翼翼地过去搜集。

“小心点啊,”袁宪洲叮嘱一句,扶着腰站起来了。

嘴里“咝咝啦啦”地一抬头,发现穆荣走了过来。

穆荣过来扶了袁宪洲腰一把:“好点了吗?”

“好多了。”

“得注意点啊。”

“嗯,每天都去按摩。”

穆荣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虽然没有人员伤亡,可社会影响太大,市长刚才都打电话过来了。”

袁宪洲叹口气:“虽然每次都是小打小闹,可连烧了八次,这就是纵火了,属于恶性案件。”

穆荣点头:“尽量不要惊动省厅……唉,那是谁?”

穆荣一边说着,一边朝不远处呵斥。

“唉,那位同志你在干什么?”

袁宪洲看过去。

在一个草垛子旁,一名维持秩序的警察,站在那里抽烟。

“可能是新来的。”袁宪洲挥挥手,“过来!”

那名警察把烟在手里掐了,缩着脖子走过来。

“叫什么?”

“黄,黄毓。”

“刚来的?”

“是啊。”

“你想再来一把火是不是?”

“没,没,我……”

“再有下次你就哪来回哪去啊!”

“不会了,不会了。”

“赶紧回去干活儿吧。”

“好的。”

黄毓屁颠儿屁颠儿地回去了。

这里是蓝城市东郊八里村。

最近十年,随着城市的发展扩容。

这里也渐渐变成城市的一部分了。

但依然是一片低矮的平房、临时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