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说我就更不明白了。”我没有理会徐寅那略带危险的目光继续说道:“您的最终目的无非是整合冯爷留下的那几个场子,应该没错吧?”

“是没错,可这与你弄死青皮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甚至可以说青皮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此事的成功与否。”

“哦?我倒是想听听。”徐寅眉梢挑了挑,总算坐了下来,而我则是稍稍松了口气。

“在解释之前我想先问一下徐总,你让我去处理这事,那又为何安排青皮跟我唱对台戏?”

徐寅微微一滞,笑了笑:“做生意的都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把全部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叫分摊风险,而且青皮并不是安排跟你唱对台戏的,他是在你之前就已经埋下的棋子。”

我点了点头,也笑了:“好像有些道理,您也说了,既然是分摊风险,那么青皮的死您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

徐寅的面色再次冷了下来,我不慌不忙的又说:“同一件事交给两个人去做,那就必然存在竞争关系,昨晚的事整个经过估计您也知道了,那种情形下我若不果断出手,恐怕被沉江的就是我了,我与青皮之间必定只能留下一个,最重要的是,青皮的死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损失,相反,在除掉他之后,离着完全整合冯爷留下的势力就更近了一步。”

我滔滔不绝的说着,徐寅听的很认真,等我说完他又沉思片刻,这才缓缓开口:“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正因为你昨晚处理的还算果决,而且还能利用此事震慑在场之人,把劣势转化为优势,所以我今天才愿意听你的解释,要不然的话……”

他话没说完,可我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中一寒。

或许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徐寅忽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没看错你,年纪轻轻就有此心机,如今青皮已死,你又与冯笑笑之间有着这层关系,我不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总之尽快把那几个场子牢牢掌控在手里,之后我这边会有些资金陆续注入进去。”

最后这句话让我心中一动,大概弄懂了徐寅导演这么一出大戏的最终目的,洗钱!

以他所处的高位,这些年来贪的绝不是小数目,徐家如今是风雨飘摇,徐寅自然体会最深,也不得不为今后做打算,而手里的黑钱不洗白的话,终归是个麻烦。

只要过对酒吧会所投资转嫁转上一圈之后,这些钱再回到银行账户的时,就有了一个正当的来源,见不得光的钱摇身一变就披上了光鲜的外表,这是一种最常见的洗钱套路,只是徐寅似乎急迫了一些,若不然可以选择更加稳妥的方式。

虽说冯爷这几个场子生意不错,可规模在那摆着,短时间内又能帮他洗多少呢,若这混蛋贪了几亿的话,那估计没个两三年都不可能完全洗白。

“行了,还是那句话,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我还有会要开,先走了,你还没吃午饭吧?给你叫了点菜,吃完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