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姐姐的房间,我躺在床上,虽然紧闭着双眼却依然能感觉到四周焦灼紧张的气氛。

“叔叔!他怎么是怎么了?”是夭小妖的声音。

“爸,小弟没事吧?”

“SZ我认识一位神经内科专家,宁浩刚才的样子似乎……要不我打个电话请那位专家过来看看吧?”

葶苧在第一时间展现出强大的社会关系与实力。

“唉,不用了,小浩他……咳咳,这孩子从小落下的病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遇到心烦或者痛苦的事就会晕厥,小时候经常犯,这几年我以为好了,哪想到……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没什么危险的,让他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没想到我这老子说起慌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这么短时间能编出这么一套说辞还真是难为他了,我想发笑,却怕前功尽弃,只能极力的忍着,没多久就憋得面色发烫。

“叔叔,他怎么了?脸都红了!”苏小小紧张万分的惊叫起来。

“啊?这……这是……咳咳,房间小,人太多,空气不流动。”看来父亲也是编不下去了。

“你们先跟我出来吧,让小浩休息一会。”继母倒是沉稳,话音刚落,我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朝门外走去,随后门咯吱一声不知被谁随手带上了。

“行了,人都出去了。”

父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慢慢睁开双眼,果不其然房间内只剩他坐在床边。

“爸,多亏你反应神速。”我由衷的赞叹道。

几分钟前,当我无奈之下灵机一动开始诈死时,每个人都觉得我那只是浮夸的表演,不过为了逃避选择罢了,然而父亲的神来之笔顷刻间扭转了形势,因为当时那种状况下,在没有任何交流和预演的情况下,父亲不可能与我一起演这场戏的。

在意识到这点之后,所有人都慌了,于是我被七手八脚的抬到了卧室,也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你这套,你老子我当年……”说到这父亲觉察到失言了,急忙住嘴。

“您当年怎么了?”我蓦的想起几年前,那会母亲还没离开,曾嘲笑父亲年轻时的风.流韵事,难不成他也用过这招?

父亲瞧我面色古,有些尴尬:“帮你一回还行,下次再用这招可就不灵了,你还是想想等会怎么办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朝门口走去:“难道这事也遗传?当年我可是……”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我再次闭上双眼,苦苦寻思着等会出去再要被逼迫表态,我该怎么办。

这一躺就是两个多小时,期间夭小妖,姐姐,葶苧以及苏小小都进来看过我,我只能继续装死,几个女孩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在我身旁说了几句心里话,而后便转身离去。

等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的时候已经将近四点了,我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扶着门,身子也有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