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之后,刘队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可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连矿泉水瓶都震翻了,足见其有多恼火,随即他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妈的,这小子嘴太严了,从始至终就会打太极,一句实质性的都不交代。”刘队推开监控室的门走了进来,从桌上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大半,这才抹了把嘴气愤的说道。

“账本的事他怎么说?”齐局揉了揉眉心,看样子最近也是没怎么睡好,强打精神问道。

“说是以前公司留下的财务记录,他也看不懂就一直锁起来了,这完全就是把我们当傻子嘛!”刘队把剩下的小半瓶矿泉水也灌进肚子,还是没能浇灭心中的怒火。

“他要真是这么容易交代反而奇怪了,你先休息一下,接下来审问的重点先放在人质身上,这是目前最紧要的事,要还是不肯透露,我去会会这小子。”

刘队点了点头,偏过头来瞥了我一眼,与那位胖子专家又聊了几句之后,转身离开了监控室,几秒钟之后,他又再次回到了审讯室。

一直到傍晚时分,我已经站的两腿发麻,审讯室那边依然没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想起在绿岸水都徐子铭说的那番话,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老狐狸身上,不过很快我便彻底绝望了,齐局半个小时候回到监控室的时候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能不能根据徐子铭的通话记录回拨过去?电话接通不是可以定位吗?”我绞尽脑汁也只想到这个办法。

齐局欲言又止。

“齐局,都什么时候了,有话你就直说。”我焦躁起来,嗓门大了不少。

“技术科那边已经尝试过了,手机的通讯记录加上从移动那边调来的记录,最近一周内无法确定身份的通话记录一共七十九条,即便全能回拨取得定位信息,也无法知道哪个地点才是关人质的地方。”

“只要打通是崔璟接的不就能确定了?”我不明白在这种细节问题上齐局想不到解决办法。

“数据库里并没有崔璟的音频资料,无法比对。”齐局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审讯室,徐子铭又开始频频看表,只是手被拷在桌子上,有些费劲。

“我能听出崔璟的声音!”

“那也需要耗费太长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齐局下意识的也看了一下表,眉头蹙的更深了,我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八点差二十。

突然,徐子铭抬起头来冲着单向透视玻璃墙方向阴阴的笑了笑,并伸出两个手指,嘴巴微微张了张。

“他说什么!”齐局高声问道。

“还有二十分钟,不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还带着监听耳机的胖子回头应道。

“二十分钟?”老狐狸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