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记者,你是不是骂错人了?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与我何干啊。”我指了指她身侧的欢子提示,期望她能明辨是非,并且找到矛头应该对着的人。

欢子这小子一脸贱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根本没当回事。

“一丘之貉,否则你那么了解?”程薇斜着眼睛盯着我,一副我看错人了的表情。

人生就是这样,哪能不受几次冤枉,对此我除了无奈苦笑,还真不知道如何去争辩,因为当你一个女人认定了某事之后,即便你把事实证据都甩在她面前,她也会视而不见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

“正事要紧,程大记者,咱走还是不走啊?”要是在这件事上再瞎扯下去,估计今晚什么事都干不成了,我只得强行转移话题。

程薇还要发作,一听这话,忍着怒气哼了一声,抄起桌上的相机,背起就朝楼下走去。

“程记者,我去把车开过来。”欢子这混蛋这会完全忘记了谁才是自己的老板,腆着脸小跑着就跟了上去。

一路上,坐在后排的程薇都气鼓鼓的,无论欢子如何插科打诨,就是一句话不说。

然而欢子丝毫不觉得是在自讨没趣,无论程薇如何不待见,依然精气神足的讲着一些不那么好笑的笑话,或许这就是真爱吧,然而结果……瞥了一眼这小子,我心有戚戚焉。

我也闹不明白一向说话荤素不忌的程薇怎么因为这么点事就发飙,对于女人的心思,我不愿花费时间精力去探究,否则定然会力竭而亡。

车开了半个来小时,到了那片废弃工厂,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因为今天程薇在的关系,欢子一路开的那是一个小心翼翼,恨不得连路面上的石子都躲着走。

工厂废弃了有些年头了,及腰深的荒草遍地,正常来说,在SZ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么一大片空地是不该这么多年还无人问津的。

而事实上也正好相反,原先的厂子搬到了开发区,这片老厂区瞬间成了房地产开发商眼中的香饽饽,问题就出在这,盯着的人太多,而这片地却在几个区的交界处,多年来也一直没有细致划分过界限,如今利益所致,各区之间为了抢地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市里几次调解会议也没结果。最终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就荒废了下来。

这些事都是从程薇那听说的,这种情况在国内很普遍,加上早些年随处可见的烂尾楼,也算是经济飞速发展下的另类现象。

“欢子,你开车绕到前面那条小路上去,那里离大路近,等会要是有事,逃起来也快些。”见欢子也想跟上,我赶紧阻止。

“宁总,要不还是我去吧,这黑灯瞎火的,里面也不知是个什么状况,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欢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程薇的屁.股,分明不是为了我和程薇的安全着想。我反倒觉着这荒郊野外的,由他跟着,程薇可能就要冒着双重的危险了。

“我留下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开车,怎么接应?”我没好气的说道。

欢子呆了呆,似乎想不到解决的方法,只好不情不愿的又钻回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