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近和警察局犯冲呢,还是我最近有牢狱之灾,前一天刚见过芦屋满光,后一天就被请到警察局喝茶。

对面警视厅找了个“东大”的语言系学生,说是高材生,一口中文不分前后鼻音也就算了,连声调都不分,还自以为说的很好,一个劲地催我快交代。

我交代个屁,从一开始坐进来到现在听他叽里呱啦地说话,我压根一个字都没听懂,忍不住说道:“我一个一个字和你们说,我,为什么,被抓进来?”

对面挠了挠头,喊道:“杀了人!”

这下子我是听清楚了,苦笑了一下喊道:“上次都说过了,我是刚好在案发现场,铃木不是我杀的!”

“没人和你说铃木的事情,现在是怀疑你杀了芦屋满光!”

我前半句依然没听清,但是后半句听清楚了,一下子激动地要站起来,可是手上被手铐给锁着,站起来后立刻被拉了回去,几个刑警吓了一大跳,有一个还拔出了警棍。

“他也死了?怎么可能?我们昨天才见过面,怎么会死的?”

我紧张地问道,芦屋满光乃是阴阳寮的头领,本事也不弱,我昨天刚走,之后就被杀了?渡边任一和雀晴有这么高的本事?能杀的了芦屋满光?

对面的刑警一拍桌子,正要说话之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刑警皱起眉头,点点头,随后众人离开了房间,没过多久木梁纯子和奈奈子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来了就好,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芦屋满光也死了?我昨天才见过他,他当时还说要和我合作,怎么就死了?而且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奇怪地问。

“你不要紧张,先听我们说完。摄像头当时拍到,一整天进入六本木大厦顶层的人只有你,两个守卫也死了,被烧成了干尸,芦屋大人也死了,脑袋被砍了下来,现场掉落了一张你所住的酒店的名片。这些细小的证据,都指向是你干的。而且,芦屋大人一死,阴阳寮彻底落入了宗家的控制中。外务部的部长和次长都被更换,现在阴阳寮已经变成了内务部的天下。渡边任一极有可能在找到了淇虎之后立下大功,被宗家提拔为新的阴阳头。”

形势只因为芦屋满光的死亡而变的急转直下。

“那还拼什么?你放我出去,我们回中国,这破事儿不管了。真是有毛病了,平白无故地蹲了两次号子,而且还都被诬陷杀人,我吃饱了撑的去杀他。你还是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归队。”

我实在是不想掺合进去,这勾心斗角又对我没好处,为了所谓的神谕弄的一身骚有什么意思?

木梁纯子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这种沉默反而让我有些不满,就在我要说话的时候,她忽然开口喊道:“万林,你带奈奈子走吧。”

我一怔,还没说话旁边的奈奈子就已经低声说道:“纯子姐姐,你想干什么?”

“万林,你说的没错,这件事其实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卷入进来。对你来说,这是不必要的麻烦。但其实我对许佛前辈的计划并没有太多的用处。就好像当年我们离开你师傅的时候一样。我们那时候都称呼他为老大,老大当年要去和鸿元一战,我们却离开了他。在外人看来是无情无义,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并不是真的想要走,只是逼不得已。老大当年的对手太厉害了,我们这些人留在他身边有什么用?只能给他徒增麻烦。如今也是一样,无论许佛前辈是什么样的计划,对我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我其实没什么用……”

这样的话,当年他们离开我师傅的时候谁都没说,我还记得他们走出四合院的时候,师傅一个个送他们出的门,有人早走有人晚走,那几天里,北京的天气似乎特别冷,那些日子里,我没看见过师傅的笑容,我那时候还曾经深深地埋怨过他们,但是如今回想起来,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们并非是抛下了我的师傅,而是因为追不上才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