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似乎要反驳,大勋又指了指玉棺的下方:“你一炸,那些东西难道不会受到惊扰?不怕把你脑子开了?”光头一听,到底觉得钱比命重要,于是也不提寻找小齐的事儿了,我迅速招呼大勋,让他给我把子弹弄出来,包扎好了好上路。

大勋问要不要上麻药,我咬牙:“现在上麻药和找死有什么区别,我就当自己再被捅一刀了,兄弟手下麻利点儿,让我少遭点儿罪。”

这会儿只能庆幸子弹没有打到骨头上,只是陷入了肉里,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这要是卡在骨头上,不打麻药直接取的话,那痛苦程度绝对要上升好几个级别。

大勋解开绷带,从医药盒里拿出小刀、镊子一类的东西,光头则打着手电筒在附近警戒,以防我们步小齐的后尘,毕竟她以及老变态的尸身是如何消失的,目前还是个未解之谜。

伤口处的肉堵在一起,大勋下手也确实麻溜,他虽然不是医生,但估摸着有处理这类伤口的经验,因此拿着手术刀,直接就一刀下去,痛的人那叫一个酸爽,好在子弹不是太深,切口下去后很快就找着了,大勋直接将子弹夹了出来,原本已经不怎么流血的伤口,又冒出了一大片鲜血。

“我给你缝上。”大勋低头去找医药盒里的针线,我看他那架势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会儿痛的全身都是汗,几乎要虚脱,可不敢再让他折腾了,当下便道:“随便包扎一下,等出去了让我兄弟缝。”靳乐是专业干这个的,怎么着也比大勋缝的好吧?我觉得让靳乐缝,我应该能轻松点儿。

当下包扎了伤口,就着饼干和水,吞了两片儿消炎药,我们三人不敢多留,立刻往回撤。

撤到水边时,已经没了大祭司和十九的踪影,应该是已经渡水过去了,不过奇怪的是,原本全是虫子的水面,现在竟然变的‘干净’了,没见着一条虫子的影儿。

那大祭司有操虫的能力,估计是它渡水时,把这里面的虫子都给驱散了,露出来的水很浑浊,但不管怎么说也比在一堆虫子里游泳好。

我手受了伤不好动弹,光头和大勋便架着我游了过去,上岸时光头道:“想起你之前把我们三个绑起来的事儿,我真不想搭理你。”

我道:“你之前帮着你们头儿折腾我,折腾的我还不够惨?我刚才没直接削了你们,那就是仁义了。”

光头挥手道:“得得得,谁让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想搭理也得搭理。”一边说,我们三人一边穿过了这条并不长的通道,到达了外面的赤棺区域,刚一出去,就看见地上有一堆被割开的绳索。

光头嘶了一声,打着手电筒环顾了一下,道:“句芒不见了,这些绳索是咱们绑他用的,看样子那小子被救了。”

大勋若有所思道:“落到它手里,可不一定是被救。”这个它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毕竟在这下面,目前除了大祭司和十九,就剩下我和大勋、光头三人。

至于小齐和呲牙一伙儿人,他们在玉砖区域消失的太过古怪,生死不明,不可能突然从这儿冒出来,那么‘救’走句芒的,肯定就是那个大祭司无疑。

就像大勋说的一样,落在大祭司手里,可不一定是救,没准儿更惨?

我道:“先跟上去再说,要想出去,必须要依靠靳乐打开机关,他在外面,没有见着我们,是不会配合的,那大祭司应该还没有出去。”顿了顿,我加了一句:“一会儿遇上了,你们俩听我安排,特别是光头,把你的暴脾气收一收,不要招惹那大祭司。”

光头不服气,辩驳说凭什么听我的,我道:“就你这一言三炸的脾气,听你的我们还要不要活了?别瞎比比了,我有个想法,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