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武器的后遗症应该已经显现了,我和靳乐以及2号,应该算是比较幸运的,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靳乐似乎也老了一些。

确切的来说,这个年纪的人,长几岁也不能称之为老,只能说看起来‘成熟’了一些,目测,靳乐应该有三到五年的衰败时间。

我自己拿着镜子照了一下,感觉似乎没什么变化,又感觉似乎也成熟了,总之有些说不上来,人对于自己的外貌,一般都是比较模糊的。

这会儿许开熠还没有醒,我们此刻的身体,也迫切的需要休息,因为针剂的原因,我们并没有感觉到太疲惫,但心理上的压力,却让人有一种特殊的疲惫感,做什么都提不劲儿。

靳乐试图从印第安女童那儿探听到一些消息,他询问关于Michelle和鳄鱼族小孩失踪的事,印第安女童,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直接回‘不知道’。

不过,看她那副模样,显然不可能不知道。

这女童一直以来,表达都很直观,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学会说谎了。

靳乐用了各种办法,威胁、扬起巴掌假装揍人、又或者拿干粮利诱,但女童都不为所动,一口咬死了不知道。

她想隐瞒什么?

或者说,她有什么可隐瞒的?

难道是有人教她?

从女童这儿套不到话,靳乐也就放弃了。一直到半夜,许开熠才醒了过来。

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我不知道,等我听见动静出去时,他已经坐在火堆边吃干粮了。

我看着橘黄的火光,照在许开熠仿佛已经四十多岁的脸上,看着他夹杂的白发,一时间别提多难受了。英雄末路,美人迟暮,人类对于衰老,都有本能的抗拒,看着自己的亲人,突然衰老的模样,仿佛就可以预见他还余下的生命。

许开熠注意到我,冲我招了招手。

我坐到火堆边上,道:“有办法挽回吗?”

他显然知道我在问什么,沉默的吃着饼干,片刻后才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我道:“那剩下一支舒缓剂,你要不补一针试试?”

许开熠道:“不行,过了时间段,用药也没用,与其浪费,不如保留成样本,或许以后可以找到挽回的办法。”

我道:“早知如此,你不应该去找Michelle和那个女童。”

许开熠神情沉默,边吃边道:“Michelle不除,未来会有更多麻烦,至于那个女童,她非常重要。”

我道:“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比时间和生命更重要吗?”

他道:“人活着,如果不能追求自己所看重的东西,那么再长的时间和生命,又有什么意义?你应该知道一句话:朝闻道,夕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