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后亲自吩咐交到你手上的,你——何时与朕的母后走地这般近?”珞汀看完懿旨上的内容,脸色变了变,内心纠结地深思道。

她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真的要嫁给他吗?

不知是体内的阴阳蛊的作用,还是自己本身对慕容祈没有抗拒,珞汀觉得此刻慕容祈的眼睛里有东西在吸引着她。

两人在相府的院子里慢慢地踱着步子,珞汀跟在慕容祈的背后,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位王者略带清瘦的背影,和记忆中映于雪地上的风华不同,想来皇上也并不好做。

只是师姐为何要传位于他?其实珞汀的心中一直有这个疑问,只是爹爹不让便不再问了。

此刻这个帝王身上的气息完全不似所日那般轻松,反而多了几分警觉,珞汀小心地掩藏着情绪,回答道。

“太后娘娘不过感激我解了她的毒,邀请我参加她的寿辰,不过这懿旨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另外昨晚的酒,臣女谢过……”

“如此便好,母后感激你是应该的,只不过她向来很少这般放下身段来请求别人。”

慕容祈自然是知道懿旨里面写了什么,不过她更好奇的是曲珞汀有什么值得太后亲自送来这懿旨,以这种强制性的方式来通知她。

他不知当他知晓缘由的时候,这一切都成了定居。

“怎么,我可不像你们宫里面的人肠子弯弯曲曲,兜来兜去,心底藏着些什么都不知道,皇上有什么话请直说。”

曲珞汀嘲讽道,若不是他和他母亲之间的间隙,自己也不至于被种下阴阳蛊这玩意儿,如今不知生死为何物。

慕容祈没想到珞汀这般直接,暗想这丫头还真是放得开。

“别忘了你欠朕的黄金,不来宫里当差怎么还呢?”

“你要我去宫里为你宫中之人治病?”

果真是小气鬼,句句不离三万两黄金,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值不值得。

“你以为呢,朕可花了三万两,不能买个周到服务吗,相府的事结束你便可以来宫里当差了。朕到时会同太医院打好招呼,记住,你是朕的御医。”

“臣女知道了,保准你的美人们万无一失。”曲珞汀咬牙道,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低头,何况她要进宫里去调查一些事,这样反而方便了。

“少给丞相惹事,你看你气得他都来找朕抱怨了,一把年纪的身子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曲未彦偶尔也会同皇上喝酒聊天,最近总是抱怨珞汀那丫头的任性,无端又离家出走,还好去了路大人处诸如此类的话常常挂于这位重臣的嘴上。

“臣女又做了什么事惹地皇上这般关心,不劳您费心,臣女不小了,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珞汀瞪了一眼慕容祈,严肃道。

曲未彦是皇上的人,按理说整个相府都站在皇上这边,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太后之间剑拔弩张的局势,稍微站错位置就完蛋了。

慕容祈的眼角微微弯起,嘴角绽开,他想起昨晚那个在自己背上高歌的女子,如今这般神情站在自己面前,倒有些不适应。

她略带闪躲的目光还是没有逃过这个眼睛如鹰般的男子的眼。

“以后喝酒可别胡乱说话了,朕先走了,可别忘了来宫里报道。”慕容祈转身离开,留珞汀一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