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把我和燕秋看得目瞪口呆,我极力寻找把那个怪人吊起来的装置,事实是根本没有,他就那么嘴里念着经飘浮起来了。

燕秋小声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法术么?你不是会道术?”

我会道术完全是骗人的,实在没有托辞了而已,这个能飘在半空的技能,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法术。

我否定的摇头,回答燕秋:“别说知道了,闻所未闻。”

燕秋又问:“你觉得他飘起来,是不是因为嘴里念的东西?”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燕秋,回问道:“你知道他念的是什么?”

燕秋说:“念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听他念的这种语言,和咱们上山前见的那位萨满法师,好像说的是同一种。”

难道这个怪人也是萨满教徒?那他的修为显然要比嘎鲁大叔找的那位高很多,一看就不是蒙事的,人都活生生的飘起来了。

如果他现在所做的事是超度亡灵,那至少可以说明一点,这不是个坏人,哪有心如魔鬼的还会为别人超度?但也不排除他是在使用一种巫术,用封存的无数个独角的尸体做祭祀。

不知道他看到燕秋手上的纹身,会不会给我们行个方便?只是这么想,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出去相见。我们只祈祷他赶紧念完,回到外间好好休息,我们才能找机会安全的走出去。

没一会,那个怪人念完了,他的身体也如我想象般,缓缓的落回了地上,重新站起身准备出去。当他站起身后,将脸上的面具向上一推,就顶在了头顶。

这可是看清他真面目的好机会,我认真的盯着他的脸看,随着面具被推开,我们也一点点看清了他的容貌,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等他完全露出面具背后的脸时,我们看到的竟然是一个我们认识的人,我瞬间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浑身所有的毛孔都炸了,那明明就是岱钦,没错就是独角的助手,那个在水潭中为了推三个女孩渡过,而被巨大的水蚺取走性命的岱钦,我们还为他的死着实的伤心了一次。

怎么会是他?我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在这诡异的地方,有着奇怪的行为,打扮又十分吓人的怪物,居然是已经死去的熟人。难道岱钦另有身份?他做独角的助手是有其他目的?可我们明明看到他已经死了呀,浑身的筋骨都断得不剩了。

没等我多想,被此情此景惊得凌乱的燕秋,在旁边喊:“那是岱钦?”由于激动,燕秋的声音太大了。

那个怪人马上就听到了燕秋的声音,本来准备出去的他,也被燕秋的声音吓了一哆嗦,然后转过头,瞪着愤怒的双眼,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之后便向我俩藏身的方向大步走来。

看他这要跟人打架的姿势,我感觉到了来者不善,我大喝一声“快跑。”拉着燕秋的手,就往冰洞的深处跑去。

冰洞里面四通八达,好像一个巨大的蚂蚁窝,我们也顾不上辨认方向,就是一门心思的往远跑,见到弯就拐,见到缝就钻,大概跑了十多分钟,我们才放慢速度,但是脚下依然没有停止迈步。

燕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我说:“行了吧?应该追不上了。咱们这是跑到哪了?你记得路么?”

我也累得够呛,干脆停下了脚步,靠着旁边的冰壁观察我们所处的环境。

说是观察,其实我们俩已经完全陷入黑暗中了,别说找到回去的路,能顺利的走出去都已经是问题了。现在是孤立无援,我俩彻底和胖哥他们走散了。

我倒不担心我俩的处境,就是怕胖哥他们出什么危险。如果胖哥他们为了救我俩,和那个岱钦发生冲突,对方肯定不是吃素的。没办法,只能原地等待,如果再没头苍蝇般的乱跑,估计胖哥他们也找不到我俩了。

我对燕秋说:“先等等吧,注意听着点,万一他们找咋俩,别听不见。”

燕秋说:“也只能这样了,你跑得还真快,我以为你记得路呢。”

我苦笑道:“记啥路呀,魂都给我吓没了,你说你就不能沉稳点,瞎喊把狼招来了。”

燕秋居然还埋怨我说:“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儿呢,不就是岱钦么?吓得家都回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