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贱婢!竟敢这样说话,还有没有规矩了。胡嬷嬷余嬷嬷,给她长点记性,带让去凤苑。”

凤苑是司马云珠现在住的质子府最大最奢华的地方,自从她嫁进来就改了这个名字。林株自然是不能轻易随她去那里,那是自投罗网。便紧紧地贴着金小光,两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双脚也缠了上去。

嘴里说:“不去,打死也不去。去了还能活着出来,我可不是傻子。”

司马云珠气的脸色铁青,看林株只管往金小光怀里钻,自己的两个贴身嬷嬷又只管察言观色嘴里附和着却不肯真的上前动手,拿她们也没办法,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挽起衣袖亲自去拽林株。

就没想到司马云珠会这么执着,她也是铁了心,今儿就是怎么也不能随她去她的地盘,现在可不是拼骨气试骨头软硬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可经不住。

感觉司马云珠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衣服,她更是缩紧身子一个劲儿的往金小光身上贴,还忙将衣服往回拽。

看金小光还很安然的一副看好戏的悠然样子,气的用呀狠狠隔着衣服咬了一口。

嘴里一个劲的说:“好啊金小光,你见死不救!也不管管你老婆,我好好的在菜园呆着,是你要让我回来,回来倒好,是让我找死。我死了倒不打紧,可怜我爹娘谁来养老送终,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还连娘长得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啊。金小光,你要是不管,今儿可是一失两命!”

她是心里生气,说好的护她周全,却是这样装病,害她很无辜的被欺负。最里边停地说,越说越多。就感觉衣服被司马云珠拽的快要离开身体了。

金小光似乎这才觉得有点过了,重重的咳了几声。身子稍微转了转,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拍着林株的后背,哄孩子般的说:“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别再挤了,再挤小爷就掉下去了。好了好了,乖乖的。”

声音极其温柔,同他高大冷酷的样子形成很大的反差。

这也太肉麻了吧,还乖乖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是故意做给司马云珠看还是让她难堪。

她气得再次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金小光很夸张的哎呀哎呀几声,呲了呲牙倒吸了几口气,很夸张的说:“都说最毒妇人心,株儿,你这是要咬死亲夫啊。好了好不生气了啊。乖乖躺着不要动。”

这么明显的秀恩爱,打情骂俏的。司马云珠气的手都哆嗦起来。拽着林株衣服的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金小光刚才一副气若悬丝病入膏肓的样子,却对这个丫鬟小夫人的撒娇,甚至口不择言表现出让她心疼的柔情。

这是示威宣战还是演给她看。

她眼神冷了下来。

松开林株的手,直勾勾地看着金小光。说:“金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为了这个贱人要跟本宫作对?”

她实在是面子上下不去了,嫁进质子府甚至还没嫁进来她便琢磨这要给这个丫鬟小妾个下马威,要让她以后在自己面前乖乖的规规矩矩要脚不敢给手。更不要说在金小光面前撒娇什么的。却没想到这个贱人狐媚的手腕实在是太高。她根本没有动到她一根手指头。

金小光淡淡的笑了笑说:“公主,也没什么意思。微臣就是不想公主当着微臣的面动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金世子,她可是是一个侍妾。本宫想动她难道还要你发话么?再说了本宫作为质子府的当家主母,让她懂一点规矩难道不对?”

司马云珠实在是太生气了,说话都有点结巴。

金小光说:“公主,株儿只是个小妾。她只要帮着公主伺候好臣就好。也不用出头露面的,只要不犯什么大的条率,规矩什么的不懂就不懂,只要公主懂就好。”

司马云珠说:“金世子。你是说对她可以听之任之?”

金小光点着头说:“只要她不将臣咬死就好。”

林株窝在他怀里。心里有气,不停地咬他的胸口。

这么挑衅,司马云珠实在是无法忍受。胡嬷嬷余嬷嬷也觉得金小光这样实在是有点过了。

可是两人都很清楚,这里不是皇宫,金小光才是主人。

胡嬷嬷想了想想轻轻上前小声说:“公主,驸马爷受了伤。出言不逊。我们先回去吧,等驸马爷伤好了再来。”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说。

自己最贴身的人缩头缩尾的,主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说话还是偏向人家。

司马云珠的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她想也没想伸手对准胡嬷嬷就是一个耳光,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打的胡嬷嬷眼冒金星。

她慌忙捂着脸跪在地上,连连说:“公主恕罪公主恕罪,老奴该死。”

这个举动是下意识的。其实她并没有说错,只是想在不惹怒金小光的前提下给公主一个台阶先回去再说。

她旁观者清,很清楚金小光对这个小夫人的宠爱已经到了一种旁若无人的境界,她担心公主再纠缠下去,受辱的是她自己。

司马云珠被气疯了,哪里想这么多,只认为胡嬷嬷在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上前对着她又是一脚,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够了!”

司马云珠越打越来气,恨不得将刚才所受的气都发泄在胡嬷嬷身上,打的胡嬷嬷一个劲的求饶。林株心里实在是不忍,胡嬷嬷同菜二娘子年纪相仿,那是长辈,怎么能这么说打就打。

她伸手将看好戏般的金小光脸扳转过来说:“你管不管,不管我就回菜园去,不给你生孩子。不配和你。”如此威胁过后,金小光才大喝一声。

这一声如雷贯耳,力度很大。

震得林株耳膜嗡嗡直向。

正在疯狂发泄的司马云珠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蓬头散发的看着金小光。

只听金小光义正言辞的说:“公主,你这样大打出手,大哭大闹的同那些山野村妇有什么区别。你要教训你的人回去教训便是了,不用在这里给臣演戏。不过既然您今儿闹了这么一出,索性我们将话说明白。您是公主我是臣子。既然您进了我金家大门,不管你爹娘是谁,都得嫁夫从夫。受质子府的规矩。不能因为身份比我高,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株儿是我的爱妾。在你以前她就已经进府了。这个太子爷也知道。她现在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所以谁也不准动她。以后株儿就住后院她的地方,不准去前面,明儿我就派人给你隔开一道墙,如果有事儿需要出去。走后门。除了株儿的那点地方,别的地方都是公主的。好了,今儿的事儿到此为止。梅妈妈柔旎,送公主回去。“

他说完似乎很累,躺会去闭上了眼睛。

司马云株傻傻的看着,就听柔旎柔声说:“公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