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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二菜二娘子很吃惊的看着女儿。

家里的没多少钱,有也是几两碎银,那么多金镯子,拿什么去打?

菜二嘴笨,一时说不出话来。菜二娘子好半天才问:“株儿,你可是答应你二姐,你大婶三婶大嫂二嫂了,不用聘礼我们哪有钱?”

她对银子没多少概念,五两已经是很大的数目了。林株今儿说的除了金子,最小数目的也是二十两。她自己也说的明儿聘礼来,她还以为金小光已经告诉她聘礼的数目了,她才如此的豪气。现在竟然说不用,不用难道剁手指头?手指头剁了也不值钱啊。

菜二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女儿这是要他难堪出丑啊。他都不敢想如果那大嫂三嫂两个侄媳妇儿,还有待嫁的林朵知道林株只是说着玩玩而已,会是什么嘴脸。也许她们会将气都撒在娘身上。

可是女儿都说了不能用聘礼的。

爹娘还真是老实,说不用聘礼了就愁成这样。不用聘礼难道就不能用点别的。,看来爹娘还是对她不够信任。

忙说:“爹娘,女儿进质子府只是做妾,以后好与不好还说不准。听说有钱人说翻脸就翻脸,万一以后翻脸了,我们也可以将聘礼还给他们落个自由身。不过你们放心,女儿答应的事儿一定会做到的,我有几个金锭,是无忧公子赏的,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金玺少爷,托他带着,女儿等会就去取。”

菜二两口子对视一眼,女儿说的好像也对。他们对林株进质子府做侍妾并不看好。所以人家给的东西最好还是别动。

不过这还没进门,就想以后,该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却见林株很严肃,也没多问,这两人向来疼爱女儿,她说的便照着做就是了。

只是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安。

林株见爹娘默认,说了声:“我去菜园看看。这么多天没进菜园,想死我了。”

便提起裙摆进了菜地。蝴蝶般的很是优美。

菜二娘子看她走得稍微远一点,小声问菜二:“当家的,你说女儿这事儿靠谱不?为妻觉得有点不对头。聘礼不让动。无忧公子赏的交给保玺少爷保管。你说女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

老实如她也想到了什么。

菜二眯起眼睛看着林株进了菜地,蹲下身子在西红柿秧前看来看去。

说:“我也是觉得哪里不对,女儿以前可是从没说起过同金公子有什么关系。怎么去了一趟定远回来就这样了?可是她不说我们也不好问。”

两口偷偷商量了一会儿,觉得女儿平时很有主见,她觉得怎样做便怎样做吧。

说实话他们也不想要什么聘礼。只要女儿觉得好便可。女儿不说他们也不问了。

两人说好了各自去干事儿。

林株小心翼翼的蹲在西红柿秧前看了一会儿,随手摘下一只最小最红最好看的,顺手擦了擦放进嘴里吃了起来。味道出奇的好,吃进肚子那种时不时想要呕吐的感觉也被压了下去。

这第二年的西红柿在去年的基础上改进了一点,少了点酸味。

多了份甘甜。很像前世小时候那种没有施加添加剂的纯天然的味道。

这是她将稍微甜一点的种子酸味儿浓一点的各留了一点,来了个人工授粉没想到还有效果。

仔细品尝之后,她又很仔细的去看,还发现,果子较之去年大了一点也圆了一点,去年的果子是椭圆形的。还没鸡蛋大,今年成了圆形的,有拳头大小。,吃起来汁液更多味道更美。

怪不得老太君都会当礼物送给金小光。

现在已进入秋季,西红柿果实也开始减少。但是今年比去年规模大一点,多种了几棵,如果在金小光的宴席上用它们当水果,会不会也是一种推销机会。

她一个一个的数了一下,能坚持到进符那天的有二三十个,应该数不够吧。不过切开来撒点白糖作为一道菜。也许够十桌的。不知道金小光要摆多少桌。

盘算完了西红柿,又挪到了黄瓜滕前。这种深绿色看起来似乎黑黝黝的长条形黄瓜正是成熟期,一根根足有一尺长,脆脆的嫩嫩的挂在藤上。看着都馋人。

林株挑个最小的摘下放进嘴里,比水果还好吃。

如果放进刚刚打上来的井水里,应该有冰镇过的感觉吧。

还有那圆形的茄子圆润而饱满,颜色紫黑,看着都高兴。【ㄨ】

走过小白菜地,小油菜地。胡萝卜地,莴笋芹菜地,还有一小片蒜地,韭菜第,芫荽菠菜地。

还有已经成熟的梨瓜,毛豆,且连。

就看到那片面积不小的大蒜长得正蓬勃,一根根的蒜薹挺拔青翠,头顶着可爱的淡绿色小花苞。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就算是蒜薹花也包在一层勃勃的花膜里,蝴蝶也招来了。、

蒜薹!这不是前世价值昂贵的菜么?

来了这么多年,亲眼看到一年一年的各种大蒜,多瓣的独瓣的,还有那种辣的难以下咽的红蒜被刨出了土,怎么就没想到这证明它们就要成熟的茎就是蒜薹。

还好现在正是蒜薹鲜嫩的时候。

发现了这个,她起身跑去韭菜第。

韭菜已经一茬一茬的也不知割了多少茬。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最茂盛的时候,一根一根的韭菜叶子又宽又长,正适合腌制。有一些顾不上的已经老了的,就长出了韭苔。

比蒜薹小了介么多倍的方方正正的韭苔也盯着小小的白色花苞显示着韭菜已经老去,不能再吃。

有道是六月狗臭死狗。还好有这臭死狗的韭菜,要不然韭苔这道菜不就给淹没了么、

她急急忙忙的出了菜园,也不管还没到下午,直奔斜庄坑,进了保臻的院子。

保玺正在高的树下乘凉。见她匆忙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迎上前问:“株儿,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几天虽然同林株同路,却没有太多的交流。

林株说:“金小光说为了掩人耳目,先要纳我进府。日子就定在二十八号。到时候有司马良辰还有很多官僚。、刚才我答应给二姐她们打金镯子赏银子,可是不想用那些聘礼。所以想来拿点金锭。”

保臻自然知道金小光想要孩子出生第一步一定是要纳林株进府的。而且据他的线人禀告,太子爷每天都派人守在质子府前,甚至还在天门站附近拍了暗探。

看来司马良辰也开始怀疑燕府。

他说:“株儿。金镯子是小意思。只是难为你了。”

他还有点不想小堂妹,堂堂的前朝小郡主给金小光做妾室。

林株说:“九哥,不难为。只是演戏而已。等你们大事成功。我便跟着你同哥一起离开,带着我的孩子走得远远的。”

保臻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说:“株儿,我们是一定会走的。只是这些天九哥也不便过多露面。”

这个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