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天都黑了,再不走你爹该找来了。”

夜幕降临,黑色笼罩。金小光早已整理好了衣袍,站在床前。林株直挺挺的躺着就是不动,他皱起眉头说。

找来就找来,反正是身体乏力筋疲力尽,没有力气起来。

林株只是紧闭双眼,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心里实在觉得憋屈,就算自己来自未来对婚前这种行为给不深恶痛绝,怎么也算是个未婚女子,这样算什么?而且还被人家追了来这样,这跟强上有什么区别。作人,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是悲哀。

这样陪他,做他发泄的工具。而她竟然还会这么天真这么正直的尊称他为金公字,称自己为奴婢。还坚持要按揭去还区区三百两银子。既然自尊心这么强,还不如就用金臻少爷留给自己的,至少关系亲近,不存在自尊的问题。

想着这些眼泪就顺着眼角留下来。而在这以前她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将这种行为归纳为身体的需要,本能。

金小光眼神好,借着透进屋里的一丝光亮,看到了她眼角的泪,闪着银光。

心被揪了似的一疼,接着一扯。

忽然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

按理说这个女子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是应该将将她接进府去,摆上几桌酒席,将责任先扛起来。

可是保臻现在还未联系上,还不清楚他们的态度,如果贸然接她进府去,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而且如果合作不成功,接她进府,会惹来许多麻烦。

但是作为一个女子,已经被他这样了,确实很委屈、

他轻叹一声,上前轻轻抱起她掏出怀里的火镰,点上烛台上的灯。很小心的帮她穿好衣服,柔声说:“好了珠儿,刚才是小爷的不是了。你不知道你今儿没来,小爷心里担心害怕。所以刚才会那样对你。,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鬼才相信!

不是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这张破嘴么。

绝对不能相信。

她咬着呀一句话不说。

金小光见她不说话,将她抱下床。帮她理好衣裙,理好头发。

拉着她的手说:“好了,走吧。如果被你爹娘发现了什么,不好说的。”

“有什么不好说的,自然是说你倚强凌弱。”

林株狠狠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其实她也不想被爹娘看出什么的,她不想这个时候谈婚论嫁,也不想嫁给金小光,不要说侍妾了,就是夫人也不想。

她还想靠自己的奴婢身份好好种菜。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就算以后嫁的不好,也不怕。

金小光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被自己滋养的越发撩人的身段,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这个女子是识大体的,也是风情万种的,每次只要看到她,都能迅速的点燃内心的激情,不管在何时何地,他都想。

这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是从来没有过的。

所以他这些天很焦虑。每天都想得到保玺少爷带来的消息,如果早一天能得到保臻的态度,他的心就能定下来。如果真能合作,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林株带在身边。为她种很多的花树。带着她看星星,听她讲一些奇形怪状的古经。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书墨也忙跟了出来,林株还没忘将大门锁上。三人出了斜庄坑。林朵远远地跟着,她已经在自家的大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脚都麻木了。

她本想装作很凑巧的同林株打声招呼。再同书墨说几句话,可惜前面三人走得太快,她一时半会的跟不上。

便卯足了劲儿的快走,想要在他们上了斜坡时追上去。

几个人的背影上了斜坡,金臻少爷家的大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金玺少爷同屈伯。两人左右看了看听了听,轻身一纵,落在了院内。

屈伯用眼睛看了看,先是打开了金臻少爷的屋子点上灯,看到了干净整洁的床铺。

金玺少爷的眼睛看向屈伯。屈伯用鼻子闻了闻,低下头去。空气中明显的弥漫着一股欢爱之后的甜腻味道,毫无疑问,是金小光同小郡主留下来的,

小郡主还没成亲,就做了这样的事儿,他作为长着,也是下属,自是不敢多言。

金玺少爷已经年过过二十,也是久经风浪,风流倜傥过,多少也看出了点什么。

也没说话,

‘ 小表妹处在这样一个风口浪尖的境地,做了这样的事情也是被逼无奈,试想那金小光是怎样的人物,他要做什么从小流落菜园的小表妹怎能抵触。

两人都默不作声的将灯熄灭,走出屋子锁上门。金玺少爷进了自己屋里,转身说:“屈伯,。你也进来吧。”

屈伯点了点头,两人进了屋子,屈伯说:“九爷,依老身之见,我们还是明天就去见金小光,说明七爷的态度。”

金玺少爷说:“七哥的态度我不是很明白,屈伯你见识广,你说七哥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要同金小光合作还是不要呢?”

去定远见过七哥保臻,同他说了金小光的意思。保臻在经过三天时间的思考之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看看缘分。

缘分?这个词听起来有点滑稽。他们同金小光有何缘分可言,有的缘分只是仇恨,虽然没亲眼看到皇叔一家被杀的情景,据说是被金小光的爹定远侯带人杀害的,除了小堂妹同九儿那丫鬟,没有活口.

这个缘分是联盟的缘分,还是报仇雪恨的缘分呢?

屈伯想了想说:“依老身之见,七爷还是想同那金小光联手的,只是暂时下不了决心。九爷试想,这金小光的亲爹可是七爷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

金玺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只是七哥这么一说,我也不知该如何同金小光去说。”

去了趟定远,他看得出虽然目前同外夷处于对峙阶段。但是那外夷联盟并没有放弃侵略的决心,还在原地虎视眈眈。朝廷派来的军队只是负责盯着定远候的动向,根本不关心边界线的问题,似乎国土一点不重要。定远侯的动向才是重要的。

定远候不敢派遣真正的军队抵抗外寇,七哥只能带着旧部下先抵着。那边境处三岔口处居住的多一半百姓可都是隐姓埋名的前朝旧部及家属。

朝廷上次虽然派太子爷前来慰问犒劳过这支自发的组织,。但是也发现了里面有前朝旧部。

混迹于兵部的细作已经将朝廷的决定告诉了七哥,那就是下了圣旨让定远侯围剿前朝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