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这是奴婢精心培育的蘑菇,是新品种,韭黄韭菜也比去年好一点。”

中午的太阳懒洋洋的照在身上,却难掩凉意,林株凭栏而立。

金小光也安静的站着,红色的披风在微风中飘扬,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心里却是恍然隔世的感慨。有一个月没看到林株了,除了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之外,更多的是感觉少了什么,少了重要的东西。

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是因为太郁闷太烦躁,渐渐地知道是因为没看到林株。

可是当今圣上太子爷这对父子实在是疑心太重,年前为了表示皇恩浩荡,太子爷亲自带着几位忠臣前去定远安抚军心民心,其中有位军部侍郎,多年前曾参与剿灭过西山前朝欲孽。在定远安抚军心时,无意中见到秦四爷率领的民间自发抗击敌寇的男子,认出其中一个曾经是前朝皇子的手下。

这让皇上父子的疑心加重,皇上现在身体抱恙,太子爷怕自己继位期间,定远侯会联合前朝余孽捣乱,不但派出很多密探细作散布在定远,还派出很多的大内高手监视都城的质子府。

这些高手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虽然不至于阻挡金小光。但是他也不想现在这个时候惹麻烦,。所以这段时间他基本是被软禁的。

林株那里知道这些。

以为他是在欣赏眼前的美景,虽然才是初春,一切都同冬天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湖面上有几只鸟儿在飞翔,远处草坪花园已经隐隐的显出绿色。

只有框架的的个性十足的大树很高傲的伸开纸条,似乎在等待新衣服。

想起过不了几天之后的春意盎然,林株又说:“金公子,再过几天湖边上的冰就该融化了。”

完全是没话找话的意思。

金小光还是保持沉默,今儿也太深沉了吧。

这样下去要怎样说出贷款的话来。

她咬着牙想了想,又没话找话:“金公子。我家公子有没有消息啊?还有大宝,他们还好吧?”

其实年前铁管家已经告诉了她,目前情况基本稳定,定远的战事长期处于对峙。且我军略胜。燕无忧这个钦差大臣还算称职。

金小光这才幽幽的说:“他们还好了,只要不在都城,一切都会好。”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在都城就不好了么?想想也是啊,都城虽然是帝都是天子脚下,繁华热闹。但是质子顾名思义就是人质,做人质有什么好的。

她带着同情安慰他说:“金公子,也不要想这么多。不就是住在都城么做个人质么。又不限制自由,就当是外交官了。你应该感到荣幸自豪才是啊。因为这质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那得有身份有地位还要有资格。好了金公子,高兴一点,那边不是座山么,。我们去爬山。”

在湖心的那一边,有一座不高的山,树木密集的。

家里还会有山。真的很奢侈的。现在气候适中爬个山缓和一下气氛应该不错。

这样就可以不用陪他睡觉,找机会将贷款买房的事儿提一提。

买房子这件事也很着急的,卖主虽然很多,中意的并不多。

就像王婆婆的大院子,正好在镇子边缘,还可以有发展的余地,以后熟悉了打探清楚了,至少门前那片地可以找机会商量着买了来种点菜什么的。

迟了怕被人买走。

金小光今儿似乎一点热情都没有,默默的转身离开栏杆。林株提着篮子忙跟了上去,没话找话的东说西说的。

还说了林云其实是去了老舅家的事儿。

金小光带着她沿着湖边的青石湖堤慢慢的走。不是心不在焉的哼上一句。

听起来看起来心情都是很差的。

得想个什么办法让他心情好起来,这样才能提出自己的事儿。

她眼珠一转,说:“金公子,今儿天气不错。我们俩比赛。看谁先到山脚下。“

离那座不知是天然还是人工的小山已经不远,可以看到上山的路径。林株将篮子换了只胳膊提着。

前世她最喜欢的运动可就是登山徒步了,每到周六周日,她便会独自一人或者约几个朋友,登山或者走很远的路。、

来这里这些个爱好竟然都忘了。也许还是年纪的关系,没意识到运动的好处。

金小光有点意外的看了林株一眼。犀利深邃的眼中是薄薄的一层迷雾,看起来有点犹豫。

绝对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的让他提起精神暂时忘了烦心事儿。她又换了只胳膊提篮子。

这个时候这只篮子实在是多余的,很麻烦。可是离开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放在地上的话,等会说不定要绕道来取,这可是她来这里的借口,很麻烦的。

金小光眉头一皱,也不知对着哪边招了招手,一位清秀的小厮也不知从哪里就走了出来。

他指着林株胳膊上的篮子说:“将这只篮子拿走。”

小厮头也不抬的上前恭敬地从林株手里拿过篮子,瞬间退下。

林株的眼睛只是晃了晃,那孩子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身手不凡啊!

她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她也只是爱好登山,却是已经好多年没那个机会了。同金小光比登山,那不是鲁班门前卖斧子关公门前耍大刀么。

她有点尴尬的低头说:“金公子,奴婢体质不太好,让一让啊。”

后悔已经迟了,话既然说出来了,哪怕是输的一塌糊涂也要硬撑。

金小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前走。走到山脚下。这片山林打理的不错,每棵树的造型都不错,那些个舒展的虬枝都很有型。树下也有盘旋的很好的藤条,可以想象披上绿装时的样子。

来到那条碎石铺成的山径前,金小光说:“ 从这里开始吧,说,输了怎样?”

输了怎样?一定是受惩罚了。

她说:“输了就要认罚。”

金小光凝神看了她一眼说:“怎样罚?”

怎样罚呢?林株一时半会还没想好。总不能说罚你贷款给我吧。

她歪脑袋想了想说:“那就由赢了的人自己决定。”

她是输定了,那就给金小光一个机会,让他说出惩罚来。高兴高兴。

他皱起眉又忧郁起来有点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