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小光到底什么意思?好像也不是在用美男计啊,以前他倒是对自己动手动脚搂搂抱抱的,可是她敢保证,也只限于搂抱接吻而已,并没有更深入的发展。

难不成就是想扰乱她的芳心?让她对他欲罢不能,最后乖乖地就范,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绝对不能中了人家的奸计。面对这样妖孽级有颜值有银子的官二代。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很不容易。

好在这几次都没有什么前戏金小光就入睡了,要不然谁把持得住。

下次,次一定不能被他占便宜,不能见到他。

对,下次只要将西红柿送进去就好,不用出现在他面前。

林株摘了几只又大又圆油黑黑的大茄子,提着菜篮子绕着菜园慢慢走。

这个时候虽然正是上午,太阳很毒辣,但是菜园院墙根下有繁茂的紫藤遮拦,倒也凉爽,走在底下很舒服。比坐在房里还惬意。

她慢悠悠的走着,想着心事,一边还看着布满菜园外埂的黄花菜。花菜是要快开的时候摘下来,放在蒸笼里蒸个半熟,再放在太阳下晒干,黄灿灿的如金针般的,冬天便用来做菜,或者做汤都是上好的。所以现在的黄花菜都是些葱绿的椭圆形花苞,同含苞欲放的百合及山丹丹很神似。

最靠菜园那旁的一株黄花菜开了花,黄灿灿的迎着太阳绽放,这一株是林株专门求林张氏留下的,她想看看黄花菜绽放是什么样子。

看起来一点不比百花山丹丹逊色。

她吸着鼻子闻着黄花菜的香淡味儿,挥手戏弄着一对鸳鸯蝴蝶。

就听到大门口响起了大黄狗别样的叫声。

来了生人。

她忙提着篮子往回走。菜园一般是不来生人的,难不成是那姚老实找不到林云,搬来了救兵。

这样的话就麻烦大了。在金臻少爷家也只能住上十几二十天的,时间太长了一定会败露的,到时候很难收场。

她很快地回到屋前,就看到一个身材颈长,面容消瘦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须发皆白、却绝对鹤发童颜的老者。消瘦青年看到也是闻声出来的菜二抱了抱拳说:“菜二大叔是吧。小生是金臻的堂弟。这次从金源县来都城。我哥托我来帮他照看房子,正巧小生还有事儿等着办,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哥说家里的钥匙留在株儿姑娘这里。对了小生叫金玺。在家里排行老九。你们可以叫我九少爷。叫金玺少爷也行。”

金家的人来了?林云还在人家家里住着呢。菜二吓得脸都变了。

“是金九少爷啊。,金少爷对奴婢说过了,钥匙就在屋里。九爷先请坐。奴婢这就去取。”

放下篮子的林株见菜二脸色菜黄,嘴唇哆嗦。知道他是害怕。

让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住进人家家里是很不吉利的。

按讲究怀了孕快要生产的女子娘家都不能去,因为孩子是不能生在娘家的。更何况别人家。

这些规矩菜二娘子也对她说过。

她本来是算计着等姚老实彻彻底底的离开了,再帮林云找个地方让她先将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儿再说。

可是据这些天菜二的观察,姚老实并没有离开。还在附近蹲守,他一定是觉得林云就在林家。,所以这个时候林云是坚决不能暴露的。

她趁着去屋里拿钥匙的时间很快的捋了捋思绪。来的人是金臻少爷的堂弟,金臻少爷既然能这么放心的将自己的家让他去住。一定是非常信任。她同金少爷之间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亲密关系他说不定也知道。

不防就实话实说将这事儿告诉他,看看他的反应再做决定。如果他反对,不想林云住在家里,那就另想办法了。但是如果万一他不介意,那就好办了。

她很快拿了钥匙,过来。这才看清楚这个清瘦青年的长相,他的脸倒是很清秀,只是皮肤看起来很怪异,呈现出一种很不健康的黑灰色,像是前世见过的病入膏肓的大烟鬼。而且极其不自然。见到她微微怔了怔,说:“株儿吧,我听七哥提起过你。”

他嘴里的七个应该就是金臻少爷了、。

林株忙说:“是,九爷。金少爷说起过您回来住些天的。”

说完将手里的钥匙双手递了过去。金九少爷金玺接过钥匙,笑微微的看着林株说:“株儿,那就麻烦你带小生过去看看,小生没来过不熟悉。屈伯也不熟。”

这样最好了,刚好可以趁着出去说一说。

林株忙答应着,顺手提起篮子说:“金九少爷,你那边今年没种什么菜。这点菜给你带过去,下午要吃什么,让我娘帮你们做。”

金玺笑着告辞菜二夫妻,同满脸笑意的屈伯出了门,林株着篮子跟在后面。菜二娘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了声:“等一下。”便跑进菜园,将各种菜能摘的都摘了点,急匆匆的过来塞进林株手里的篮子说:“这些给九少爷带着,过去要是没吃的回来给娘说一声。”

菜二两口子对人是好的没法说。

菜二也忙说:“先过去看看,打扫打扫卫生,等会过来吃,要不株儿你回来送。”

一家人的热情感动了金玺主仆二人,两人一个劲儿的道谢。

走到斜庄坑口处,林株慢下脚步有点为难的对前面的金玺说:“金玺少爷。您等一下,奴婢有点事儿给您说一下。”

金玺闻言停下脚步,慢慢转身很温和的看着她说:“株儿,什么事儿但说无妨。”

林株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金玺少爷,这事儿有点为难。”

离得近,她很清楚的看到金玺少爷的脸很僵硬,那皮肤似乎不是他的。笑起来没一点生机,就像张假脸,不过很柔和。那双同金臻少爷稍微有点相似的眼睛看虽然很温和但是略带点忧伤。他的头发很长,几乎是披散着,挡住了少半个脸。

是个略显伤感的文艺范儿的青年。

林株便很难为情的以最快的速度最简洁的语言说了林云的事儿。

金玺少爷淡淡一笑说:“就这点事儿。株儿,不就一个人么,住就住吧。你做主就行。”

“可是。可是她是个大着肚子的女子。。还有两三个月就临盆了。会不会影响你们。不过你们放心,等他公公走了,我们就给她租房子。最多再住个半个月左右。对是半个月。”

金玺少爷同金臻少爷一样好说话,真不愧是兄弟。

林株忙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