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你为什么不叫醒奴婢呀。都这么晚不回家了,爹娘还不急死了。”

林株终于醒来,睁开眼睛,屋里已是灯火通明。

她顾不得形象披头散发的推开屏风冲了出去,金小光正安然的坐在桌前看着厚厚的书本,很专心。

听到林株用颤音质问,凄凄惨惨娇娇弱弱的。金小光慢慢放下手里的书,很不羁的微微竖眉说:“是你自自己睡的小猪般的,怎么还怪起我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分明是金公子不喊醒奴婢,公子倒成了吕洞宾。难不成奴婢是只狗。”林株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撅着小嘴巴说:“我爹娘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尤其是我娘一定是眼泪都留流干了。”

金小光看她着急的样子,小脸憋得通红,一双眼睛闪着泪光,小嘴嫣红,心里一柔。

嘴上却说:“没那么严重吧,你以前也有不回去的时候。你是没看到你刚才的样子。睡得就是一只小狗。”

有睡得不知道的小狗么?拜托,狗都是很灵敏的,要不怎么看门。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骂人。

“以前我还小,现在我都十五岁了。是大姑娘了,不能夜不归宿。”林株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带着哭腔说:“我娘说了,以后得有规矩,一般情况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正奴婢是来求金公子的,金公子的对奴负责任‘负责。”

这话说的有点夸张。娘一向胆小懦弱,对她也信赖,一般情况不去管她。

她只是想说严重点好让金小光早点拍书墨送她回家,顺便帮里林朵解决问题。

金小光见她着急,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似笑非笑的说:“是你自己睡的不醒人事,反倒怪别人。即然你知道你爹娘会担心,怎么还会这么睡?可见你并不是很在乎你爹娘。 ”

“你,你瞎说。分明是你,你非得拉着奴婢一起睡觉。奴牌觉的舒服了。自然就睡着了。奴婢不管。反正金公子得将奴婢送回去。 。”

“跟小爷一起睡舒服吧?既然舒服了,那就不是小爷的错了。不过送回去?现在可不行。人手不够。你如果实在想要回去。只能自己回去了。 ”

金小光一点也不理会林株的心急如焚,很轻描淡写的说。

说完翻开书很悠闲的看起来。

都说阶级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真的是两个世界。

资产阶级永远不会同情无产阶级的。

该死的金小光将自己戏弄够了。又这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自己回去就自己回去。又不是没出过门。

她撅着嘴很快走去门前。飞快的打开门。

却是夜冷月清,凉风簌簌。空旷的院子都安静的有点害怕。她有点不敢迈出第一步。

更不要说五里多的路程。还有一段山路。

她慢慢的关好门,退了回去。

虽是不想爹娘担心。却不至于傻到走夜路。她才不会冒这个险。

金小光的眼睛没有离开书,却是在她收回脚步的瞬间,露出一丝会意的笑。

林株想了一会儿,很快走回到桌前看着金小光,想起他刚才说过没有人送她,就是说书墨不在,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他不是答应过,要书墨休息一会儿就去帮林朵解决问题多么?

怎么会让自己睡得昏天黑地,书墨也不见了。什么意思?

金小光的眼睛盯着书。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在地面上,振的心都跟着颤抖。

他条件反射的抬起头。

就看见林株又是泪雨朦胧的。

他的心难受起来,不明白只是开玩笑,她怎么又哭了?

他以前没觉得她有这么爱哭啊,怎么今儿来这里只是哭。哭得让他的心一跳一跳的,真的是自己不好么?老是惹她哭。。

他慢慢起身,走近她,低头伸手抬起她尖尖的小下巴。

深深的凝视着她睫毛上的泪珠一滴滴的,沿着绯红的光滑的脸颊慢慢滚落,落在他的心扉,红的诱人的小嘴半张,呵出湿软的呼吸。。

小小的精致的脸美到他的眼泪也在打转。

他下意识的伸出另只手去摸了摸,虽然没有泪,却也有点湿。

他会流泪了!

被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美哭了!

难道这个女子是个小妖精,能让他这样从来心硬如铁,眼中从来无泪的铮铮男子柔情似水眼中带泪。

可是再怎么让他心动到流泪,这个女子也是前保家王朝正宗的郡主,利用她摸出前朝余捏是必须的。

以后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子要如何安置。

他呆呆的看林株。

“金公子,你欺负人。说好的让云大人去帮我二姐的。你说话不算数,你骗人。”

林株泪眼朦胧之中,看到王子般忧郁的金小光直直的眼神 。觉得委屈及了?

一声欺负,让金小光的心更难受。

每次看到林株,都是心不由己的,那怕是初次相见时那些人为的危险,他都处心积虑的将危险指数降到最低。

面对林株这个前朝小郡主,他没了主意。

林株的眼泪让太让他难受了,他轻轻帮她拭去睫毛上的泪花。

柔声说:“好了,怎么这么爱哭,开个玩笑而已。书墨己经去了,他会告诉你爹娘你在这里。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要操心。操心太多了容易长皱纹。”

原来是逗她的。仔细想想好像是可以看出来的。她有点可笑自己较真。一点也不信赖别人!

真不明白不信任还来求人家帮什么忙?

可是她平时判断能力很强的,怎么到了金小光这里一点都没了么。

她瞬间挤了挤眼睛。将眼泪全都挤落。

巧笑嫣然的说:“奴婢就知道金公子一言九鼎。”

笑的雨后梨花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