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儿,就看在爹的面子上,千万千万不要将这事儿告诉管家大人。他再怎么不好也是你三叔。咱秦南国的律法严明,偷鸡摸狗是要被砍断手脚游街示众的。爹不忍心你三叔以后断手断脚的。”

三弟不学好已经够老娘受了,如果再残疾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老三媳妇人精似的,现在日子虽是穷,有娘支撑着,也也还过得去。

老三如果再被官府治了罪,他不敢去想可爱的小来宝会怎样。

所以天还不亮,菜二就堵在女儿门口苦苦劝说。

女儿可是说过今儿一大早要去告诉铁管家的。非告不可

女儿那脾气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这燕府是什么样的人家,敢来燕府的菜园偷东西,就是不想活了。、

如果一但报了官,作为贼,林三根会被砍断双手双脚。在燕府还要受皮肉之苦,那更成了娘的负担。

林株很坚决的说:“爹,这件事儿一定要告诉铁叔。女儿觉得三叔大伯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同娘纵容的结果。如果他们第一次偷拿家里的东西,第一次去赌,第一次有人上门讨赌债时,你们能报官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也不至于四五十岁了,还这样没羞没臊的。听说还教唆/诱导的大哥二哥也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起来。这样下去,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下一代。就得让铁叔将他送官,断了他的手脚。也让大哥二哥看看,尤其是大哥。以后好好的本本分分踏踏实实的跟爹一样的过日子。”

她很大人的说了一大堆的道理,说的菜二无言以对。

女儿说的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是他哪里有资格对娘说。

道理他自是不敢说,有娘大哥在前面,根本没有他来教育这个弟弟的资格。可是真的这样残忍的去做他也好似做不到的。

到底兄弟手足的。

他站在门槛上没动,挡着林株出去的路。

说:“株儿,你这些大道理爹都知道,可是那毕竟是你三叔。你大伯现在正在府上做苦力,如果你三叔又被关进板房砍去手足。你奶奶怎么活。”

原来他还是担心林张氏。

林株想了想。其实她也没有说一定要将林三根送去官府定罪,砍断手足确实重了,出来以后还的连累家人。而是觉得一定要给他点教训,就像林一根一样。她之所以这么坚定的说一定要将将林三根偷银子的事儿告诉铁管家。就是要让爹以后不要阻拦。

其实她觉得送到官府砍去手足不如求铁管家将他也带去燕府做下人。给他点又苦又累又赚钱的活儿去做。这样的话。他就能改掉自身的坏毛病,还能赚点钱养家,爹娘也就能轻松一点。

就像那段时间大伯三叔被强制去燕府的田园干蓬儿。其实挺好的。

只是那两人好吃懒做惯了,没有什么制裁的东西,干一段时间又会逃了出来。

她装作很无奈的说:“可是爹,总是这么纵容会让他觉得我们只能是忍受。要不这样,等大哥的亲事儿办了之后,我再去告诉铁叔,让他将我三叔也弄去府上干点粗活儿,要那种干得很累,没有时间想别的的活儿。工钱给高一点的。爹,你想想看,三婶也在托人给我二哥说媒,如果说成的话,还得一笔银子。我三叔不去挣,这些钱有的我们出。”

这个办法好。菜二忙说:“好,等你大哥的亲事儿办了,你就去求官家大人。就说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林株这才说:“那好吧,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过爹,你可的在我三叔面前说说这事儿,不能让他认为我们都不敢说话。”

菜二忙说:“这话爹的说说。这么一把岁数了还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这五两银子那是给大梁成亲用的。他偷走了,你奶奶用时,到哪里去弄。”

说完帕林株继续纠结这事儿,忙打岔说:“株儿,这几天移栽有点早,莴笋芹菜育苗也早,地里的肥都撒好了。就剩给土豆破芽,有你娘就行了。咱爷儿两就给聚贤楼糊灯笼吧。你去镇上买些好点厚点的白纸,买个墨锭,还有,那白绸子也扯上几尺。”

林株答应着伸手拿了一钱银子走了出去。

刚走出菜园大门,就看见林朵急匆匆的赶来。

看到她就说:“株儿,二叔在么?”

“二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林株看到林朵的脸上挂着泪珠,眼圈都黑了,忙问:“是不是你爹打你了?”

眼圈那么红还是个熊猫眼,半个脸都肿了,一定是林三根打的,

林株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才抽抽搭搭的说了起来。,

林朵在家里得地位最低,过段时间也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当然这都是她那个吃喝嫖赌俱全的爹的杰作。赌钱赌输了,手里没银子了。都会拿林朵出气。所以导致林朵总是跟在林张氏林云身后避难,成了她们的跟屁虫帮凶,越来越没主见。

这段时间林云走了,林张氏在菜园住了一段时间,她都被打了好几次。

只是娘总是对她说家丑不可外扬,又怕林三根赌钱赌输了,急红了眼,如果女儿说出去惹他生气了。会将女儿偷偷买了。所以更不敢让她声张,

昨儿晚上爹摸黑回家,在家里东翻西翻了个遍,一文钱都没找到。

伸手想跟娘要奶奶分出来的给给林大栋娶媳妇的银子。

娘自然是不给。,他便大打出手。

】林大栋刚好也不在家,林株上前拉架。便被打成这样。

林三根昨晚上似乎疯了……如果不是前院的林张氏听到声音,喊来林大梁去将他拖了出去。她差点就没命了。

今儿一大早的,又有人上门讨债。

林三根被逼无奈,当场答应将她给了债主顶债。债主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是镇守大人的亲戚,家里私设赌场,有四个妻妾。生了十几个女儿没有儿子。

他看林朵体型微胖,肥厚,觉得是个能生儿子的。当场拍板定坨。将林三根所欠赌账十两银子五两利息一笔勾销。

半个月之后上门迎娶林朵做第五房妾氏。

‘十五岁的如花少女要嫁给五十多岁的半打糟老头,还是个赌头。

林朵自是不愿意。在家里哭死哭活的。

林三根还清了赌债。早已跑得无隐无踪。

白纸黑纸写的明明白白。林朵嫁给了傻子好歹还给了三十两,基本上能帮大梁大冻娶媳妇儿。林朵却一个铜板都没有。

而且林云是做人家的媳妇儿,林朵只是做妾。据说那赌头的妻子很厉害,大女儿的孩子都有十岁了。

林张氏李氏卢氏大梁大栋都傻了眼。

“株儿。二姐是没法活儿了。你没看见那个赌头一脸的横肉。我看见他心里都害怕。二姐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二叔二婶。株儿,二姐知道你心肠好,以后每年记得给二姐烧个纸。株儿。以前二姐有对不在不你得地方,你就看在二姐脑子笨不懂事儿的份上,别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