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头目举着刺刀刺入了帆布之内,双眼放光地朝刘达道:“老大,这里面装得全是粮食——”

身边有人动了一下,土匪也同时警惕地动了动刀子,吴桐警告身边的人:“谁都不许轻举妄动,保证纪大人的安全。”

刘达听闻是粮食,浑圆的目光一闪,他脑中沉思着,巫山山路凶险,又有他这么一个传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土匪在,从未有人敢冒险绕道走到这山中的羊肠小道上来。

就连山脚下,商旅官宦宁愿绕道走,也不走巫山,因而这几年,巫山土匪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世道,不管做那一行,都是有风险的,尤其是土匪,那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

刘达心思一转,手中的刀也跟着转了一个圈,“你们是官府的人?”

纪舒宁未说话,刘达将手里的刀转到了纪舒宁的脖子上,微微推了推,威胁着纪舒宁,纪舒宁微微低眼,看见那刀柄上一个似日月形状的烫烙标记,她目光微动,说道:“没错,我们是官府的人,如今边关战事吃紧,粮草告急,我等奉命押送粮草去边关救急。”

刘达又问:“那为何不走官道?”

“山道尚且有流匪出没,更何况官道,我等为了保护粮草,让粮草早日到达边关,犒慰边关将士,所以走了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