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突然扬起剑对着晋王,晋王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退,“你做什么?”

纪舒宁手腕一转,却将指着晋王的剑刺向了燕绥,挑断了他身上的绳子。

画心前去整理燕绥的衣衫,燕绥却推开画心,他看了纪舒宁一眼,随后步态稳健,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那九阶龙殿之上。

那一眼,纪舒宁便看到他眼里的坚定和沉着。

纪舒宁也不知他要做什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燕绥走到了那金銮宝座前,倏然转身,面色肃冷,看着群臣,字字铿锵说道:“本殿下是皇家血脉,是君,你晋王世子是臣,君为臣纲,你对本殿下出言不敬,辱骂本殿下是孽种,辱骂本殿下的生母纪皇后,是对本殿下皇家血脉的质疑,是对北凉历代先王的亵渎,是对整个北凉江山的不耻,如此大罪,本殿下没有杀了你的头,便是对你的格外开恩,你还敢到这大殿之上来告御状——”

众人被燕绥的气势慑服,怔在当场,晋王更是不敢置信,如此独当一面,铿锵之语,若不是从一个稚童的口中所处,当真以为会是一位气度非凡的君王。

众群臣这才心惊。

晋王只是异姓王,到底算不得皇家之人,燕绥是众所周知的储君,只差滕宣的一道圣旨而已,那也算是半个君,君要臣死,哪有你臣异议的余地?

更何况还敢如此辱骂储君,这是大不敬的死罪——